罗思瑶掀开身上的破棉被,翻身傲然端坐在床上,假装用镇定来掩盖自己的心虚:“慕容芷凝,你又来做什么?你不是嫉妒我吗?有本事你杀了小金宝,让炎跃轩绝了后。否则,他早晚会立我的小金宝做太子的……”当她见到慕容芷凝身后的采桑时,像见了鬼一般,露出了惊惶的神色。
采桑走上前,往罗思瑶满是血污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贱女人,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的把戏早就被戳穿了,可你还在这里上演着可笑的独角戏!小金宝只是你和靳顼珩私通的贱种,你却妄想用小金宝来伤害娘娘,殊不知,皇上和娘娘早就合好如初了,你打错了如意算盘!”
罗思瑶仰头哈哈大笑:“采桑,你怎么还没死?你不也是个贱种吗?你就只配给叱云思远当小妾,你有什么可趾高气昂的?你们靳家嫌我身份低贱?我还嫌你靳家寒门卑微呢,靳家根本不配拥有我的小金宝。”
孟夏忍不住冲上前,就要动手打罗思瑶:“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有什么权利决定靳家的事?你们不要和她理论了,让我直接送她去见阎王吧!”
慕容芷凝一把抱住孟夏:“孟姐姐,杀了她,只会脏了你的手。她这样活着,一点儿也不比死了更轻松,就让她活着受尽煎熬吧!”
采桑上前又扇了罗思瑶一巴掌:“贱婢,这一耳光,是我替棋落打的。你这个恶毒的妇人,自有天来收你。我靳家虽然鄙弃你的出身和人品,更以出了靳顼珩这样的小人为耻,但小金宝却是无辜的,他是我靳家唯一的血脉,一定要回归靳家的。罗思瑶,娘娘已经赐了小金宝名字,他现在叫靳慎,从今往后,谁也不知道他是你的儿子,只知道他是我们靳家的后代。”
罗思瑶歇斯底里地撕扯着棉被:“不……凭什么?小金宝是我的,把他还给我。别看我罗家是罪奴出身,我根本没把你靳家看在眼里,把小金宝还给我,我就算亲手掐死他,也不留给你们靳家……”
孟夏拿衣角擦着手:“娘娘说得对,这种龌龊的妇人,还是让她活着受尽煎熬好些!”
杨锁儿冲上前,朝罗思瑶脸上啐了一口:“贱女人,你就慢慢在这里等死吧!”
罗思瑶扑上前,拼命地抱着慕容芷凝的腿:“娘娘,我知错了,是我罗思瑶对不起你!请你念在当初我伺候过你的份上,替我杀了那个小杂种,求你了……”
孟夏抬起脚,将罗思瑶踢翻在地:“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这样的女人,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众人退出了罗思瑶栖身的偏殿,拥着慕容芷凝往云华宫外走,罗思瑶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不绝于耳:“慕容芷凝,我恨死你了,如果没有你,我就算不能给炎跃轩做妾,但至少能在他身边做一辈子奴才!都是你……你剥夺了我留在他身边的权利,我恨你……”
慕容芷凝在云华宫的院子里驻足:“本宫一时弄不明白,罗思瑶究竟天生就是个歹毒的女人呢?还是真如她所说,是本宫把她变成了这样?都说人之初,性本善,一切都是有因果关系的!”
元蓝挽着慕容芷凝的胳膊:“娘娘此言差矣!一个人的性格或许会随着环境改变,但品行却是骨子生成的。娘娘你遭遇了种种磨难,你难道不比罗思瑶更凄惨吗?可你为何没有变成恶毒的妇人?可见,罗思瑶的性格是她自己造成的,和你根本没有关系。”
慕容芷凝轻抚元蓝的脸庞:“蓝儿真是个善良的孩子,一语点醒梦中人!蓝儿,你和贺兰将军成婚时,你所有的亲人和好姐妹,都不在身边,你就不觉得遗憾吗?”
元蓝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蓝儿也曾经幻想着哥哥和你、孟姐姐、采桑、锁儿,都能出席蓝儿的婚礼,虽然未能如愿,但一点儿也不影响蓝儿的幸福感。蓝儿和贺兰将军的婚礼平凡而简单,甚至有一丝缺憾的美,但在蓝儿心目中,那是蓝儿此生最向往的一件大事!蓝儿就是急着想成为贺兰将军的新娘,因为蓝儿怕他会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