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常星不满的撇着嘴:“唉呀皇上,您就别骗自己了!娘娘若是能打翻醋坛子,那倒是件好事。怕只怕,她根本不在意您。皇上……不是奴才说您,您大婚都十几天了,您是不是连娘娘的边都没沾上啊?更别说圆房了。要不?您还是趁早纳几个妃嫔吧!历来的帝王,谁还不是动不动就上千个老婆的?哪像您,娶了皇后娘娘,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炎跃轩扔了手里的紫毫,转头用恼怒的目光看着郑常星:“狗奴才,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拣朕的痛脚踩,你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郑常星委屈地低着头:“奴才是替皇上您抱不平,凭您的身份、相貌,什么样的小娘子不都得臣服在您脚下,您又何苦天天看人脸色?这倒好,这几日,娘娘丢下您,就搬去了偏殿,您连脸色都看不上了!”
炎跃轩拍案而起:“你这个爱管闲事的奴才,你是不是没事做,天天夜里躲在朕的寝殿外听墙根儿啊?你这样拂朕的面子,真的好吗?”
郑常星躬着身子:“皇上,奴才都是为您好。您大婚那几天,奴才怕娘娘伤着您,确实是在窗外竖着耳朵,听了几晚的墙根儿。可这几晚,奴才还用得着听吗?您哪天夜里不是孤枕难眠的?”
炎跃轩为了挽回点面子,矫情道:“朕不是说了吗?娘娘是为了罗思瑶和小金宝的事,吃朕的醋了,她那是被朕伤着了。她不理朕就对了,正好说明她很在意朕!去去去,你一个阉人,你懂什么爱情?”
郑常星偷偷地翻着白眼:“皇上,奴才也并非生下来就是阉人的,您忘了?奴才在永宁,还有个儿子呢!但凡说到您被娘娘冷落,您就找千万种理由逃避问题,可您不去想办法解决,这问题就永远都在那儿摆着!”
炎跃轩起身焦躁地踱着步:“你这个刁滑的奴才,让朕晾娘娘几天的馊主意是不是你出的?不起效了,你就反过来埋怨朕。唉……朕怕是这个世上,最憋屈的皇帝了……”
正在这时,炎跃轩安插在归凰宫的小太监顺子,来到了御书房前:“启禀皇上,娘娘又去了祁祥宫……她……她前脚刚进祁祥宫,江陵王后脚就跟了去……”
炎跃轩驻足绉着眉:“凝儿,你何苦用这种方法惩罚朕?你这不是拿刀捅朕的心窝吗?”
郑常星满脸的惶恐:“皇上,江陵王私会皇后娘娘,他做人道啊!难道他俩……”
炎跃轩抬手拍了郑常星头顶一掌:“让你胡说八道!江陵王是朕的皇兄,他知书识理,绝不会做出有违伦常的事!”
郑常星跺着脚:“皇上,红颜就是祸水,娘娘这样的女人,试问哪个男人架得住诱惑?”
炎跃轩遣走了小顺子,对郑常星道:“备轿辇,朕要去祁祥宫看看。”
郑常星绉着眉头:“皇上,您若看到他俩卿卿我我的,心里作何感想?”
炎跃轩捏紧了拳头:“朕的皇兄不是那样的人……”
郑常星摇着头:“皇上,您这明显的缺乏底气哪!您既然相信他俩,就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