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秀儿性子本就比较羞涩,又有之前张副镇长的那番暧昧眼色,只是跟在叶天的身边都不敢说话。
听到叶天的问话后,略微愣了一下后,她连反应过来,小声的解释道:“这擂台赛正常都在傍晚举行。
白天是附近的村落寨子进行的比武摔跤比赛,之后才是这个擂台赛,晚上则是热闹的篝火晚会了。”
停了一下,愈秀儿组织了下言语,又继续说道:“白天的摔跤大会娱乐成分较多,很少有真正较真,所以得胜后的奖金也不高,第一名也才十万块而已!
可这擂台赛就不同了,完全是拳拳到肉的真打真斗,动辄不是伤便是残,每年在这擂台赛上面,都少不了要死上一两个人,伤残的更不用说了。
所以这擂台上的奖金虽然很高,但真正敢于参加的人大多是被生活逼得没有退路,不得不拿自己的性命来赌,说起来也都是可怜人,和我一样!”
说到这里,愈秀儿的脸蛋黯淡下来,想得有些难过,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毕竟说起来她自己也是个可怜人。
如果可能,她自然也想去县里读高中,然后考上理想中的大学,未来能留在大城市中生活,摆脱这穷乡僻壤的命运。
可惜,她在学习方面的天赋并不好,只能算是中等之资,又是一个女孩,家里自然不会供她,而是去供最有希望上大学的男孩了。
至于其他孩子,能读书的就只能考个职校,不能读书的,也只能辍学去打工了。
叶天扫了她一眼,脸色平淡,并没有开口。
他终究不是普通少年,曾经前世的种种经历,让他对这些东西早已经麻木。
如果只是个十六七岁小孩在这,早就被愈秀儿的神情打动,心生怜惜之下,说不定会想娶她回家,或出钱供她去上大学了。
另一边,愈秀儿见叶天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情,也收起了失落的神色,继续陪着叶天到处闲逛,介绍着这镇上的种种风土人情。
两人正走在大街上时,突然对面迎面来了气度非凡的人。
看他们走路时的架势,显然都是很有来头,而走在这些人正中心,如众星拱月的人赫然便是前段时间,叶天刚见过的徐仁敖。
这些人不少,又是散开,直接把大街堵住,叶天便进退不得,干脆停在原地,等着让他们过去了。
这时,正与旁边人聊着天的徐仁敖见到他,也是一愣,免得有些意外,忍不住停了脚步,皱眉看着他,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先生。”叶天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并没有回答徐仁敖的问题。
这让徐仁敖脸色微沉,显然心有不满,只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过多询问。
当下,他便对叶天交代道:“别乱跑,等晚上的时候,记得来元青招待所见我。”
说完,徐仁敖便带着人从叶天身边走了过去。
叶天和愈秀儿侧身站于路边,能够感受到那些路过的人中,不少都将好奇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甚至叶天还能从这些人当中分辨出,有不少是内劲高手,但对于这些,他丝毫不在意。
另一边,徐仁敖在带着人走远后,他身边一个和他并肩而行的光头大汉问道:“徐老大,刚才那小子是什么人?看起来你跟他很熟悉啊!”
“没什么,算是我的一个子侄辈吧!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居然私自跑来这元青镇了。”徐仁敖脸色阴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