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是。”
萧让回以他满意一笑。
旨意被昭告天下。
……
下了朝,云歇逮住机会,小声问他:“……是真是假?”
云歇觉得萧让也不至于那么任性,这旨意说不准还是有几分真的。
萧让替他沏茶:“不知道。”
云歇惊了:“你怎么会不知道?”
他桃花眼里暗藏担忧。
“我又为何会知道?”萧让哂笑反问,视线在云歇身上游弋,晦涩又带着几分调侃,“毕竟朕只同相父——”
“够了!”云歇连忙打住,脸如火烧。
云歇切回正题:“既然你自己不知道,你这么做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你以后万一宠幸了谁,那人怀孕了……”
萧让深望他几眼,喝茶的动作从容优雅:“自不会有这样的顾虑,这么做对我只有益无害,倒是省去诸多烦心事。”
“我也永远没那机会知道答案,所以是不是天阉,重要么?”
萧让莞尔一笑,将茶一饮而尽,走了。
云歇却愣在原地想他那最后一两句话是何意。
-
几日后的一早,萧让将云歇叫醒:“给相父一个惊喜,带相父去见一人。”
出宫的路上云歇坐不住,猜来猜去,萧让却只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相父绝对猜不到。”
云歇瞬间不服气了,就这么猜了一路,萧让只摇头。
马车停在一间宽敞富丽的宅子门口。
承禄去敲朱红漆刷的大门,门很快开了,云歇才发现宅子的小厮都是宫中侍卫。
还未进去,内室里已传出两声咳嗽。
云歇听着这声,莫名觉着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萧让带他进去,内室里立着的那道清瘦身影一转身,云歇不住屏息,手中环佩瞬间砸地。
“明慈?!”
“云相!”
云歇和沈明慈异口同声,沈明慈手中的药碗也砸了。
云歇彻底服气了,他是怎么猜都猜不到,因为在他的观念里,沈明慈已经是个死人。
沈明慈在他死后没多久,因着职位便利密谋给萧让下毒,鸩杀萧让替他报仇,结果事情败露。
宫里传沈明慈当场服毒自尽了,云歇当时如鲠在喉,好些天没缓过劲来。
他和沈明慈交情虽不深,却是最聊得来的一个。
谢不遇可一道玩乐,沈明慈却是三观最合的那个。
谁也想不到他会在这。
云歇回望萧让,克制着难言的激动:“怎么回事?”
萧让本不欲多言,倒是模样温柔纯澈的沈明慈瞥了萧让一眼,笑了,直言不讳道:“是陛下让人把我救回来的。”
云歇满眼震惊。
沈明慈继续道:“陛下叫人护送我出宫,让我在这里好好养病,毕竟我做了那事,人还活着,对外面也不好解释,所以就一直没出去见人,陛下说等我养好病,就让我回去和我爹团聚。”
沈明慈的爹就是那个装癫|痫的沈院判。
沈明慈歉意地望了萧让一眼,显然还在为大半年前的事感到自责。
萧让微颔首。
云歇万分感谢地朝萧让眨眼睛,萧让顿时觉得今天的亲脸又有着落了。
云歇坐到沈明慈跟前想同他叙旧,刚要张口,却莫名干呕了一下。
沈明慈脸色一变:“云相身体有恙?”
云歇刚要敷衍揭过,沈明慈却不由分说地拉起了云歇的手。
几秒钟后,沈明慈的脸色和他爹一样变幻莫测、异彩纷呈。
云歇桃花眼黯了黯:“都说了没得治,你爹看过都直接装癫|痫避祸了。”
“……”沈明慈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望着面前越发昳丽白净的好友,艰涩难言道,“云相,你……”
“我什么……?”云歇不解他为何反应这么大。
沈明慈深吸一口气:“你……你……有喜了你知道么?”
云歇倏然抬眸,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喜意:“原来只是有喜了!我没得绝症!”
一侧的萧让却僵立当场。
沈明慈:“……”
三秒钟后,云歇勃然站起,声震云霄:“老子他妈怀孕了?!!”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