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花令
房如韵是被人抬进房府的。
黄氏心疼的直掉泪,很想要冲进林府跟房至禹理论,但一想到此事的确是她们的主意,便没了道理。
她守在房如韵的床榻前,看着面无血色的房如韵,心揪成一团:“韵儿,等你兄长回府,我一定说他!”
老太太上前,摸了摸房如韵的头:“你受委屈了。”
“……”
房如韵眼神放空,心底越恨。
她的目光在房添寿,老太太的脸上扫过,眼底划过自嘲。
所谓的慈爱祖母,并不慈爱。
在面对房府的未来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比她更有作用的兄长。
就算她心疼自己今日所遭受的罪又如何?
那也不过是短暂的心疼一下罢了。
所谓的父亲,那就更没指望。
至于母亲……
她是心疼的吧,。
但,那有什么用?
她必须依靠房至禹而活,所以才会对房至禹提出来的条件妥协。
因为她才十五,她的人生还没有开始,想要的东西也还没到手,就这么放弃了不甘心!
她也深信,今日所受之辱,来日必会奉还!
……
衫宝深夜钻入房如韵的房间,趁着房如韵正在熟睡时,蹲在床榻边,替她把了把脉,然后又迅速消失。
房卿九刚沐浴完,身上冷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出来就裹着暖暖的披风,抱着桂圆在怀中取暖。
兰茜在一旁添着碳石:“今年的寒冬,比往年要冷啊。”
衫宝推开门,从外面钻进来,凑到兰茜身边烤着手,哈了哈气:“阿九,我刚刚跑去看了一下房如韵的身体,发现她体内大受损伤,日后膝盖处怕是要落下病根。还有啊,她往后恐怕连当母亲的机会也没了。”
兰茜添着碳石的手一顿:“这……未免有些可怜了。”
房卿九细眉微蹙。
她不是同情房如韵,毕竟为难房如韵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