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李素的话起到了作用，吴秀莲止住脚步，面目狰狞的转过身。

“婶子，您别激动，我只是想验证一下，你们之前是不是有三个孩子？”

李素声音平静的说着，但夫妇俩听到，身体却不由在自主的颤抖起来，那是他们心中的禁区，回忆不得，也容不得别人触碰。

“闭嘴，你闭嘴，闭嘴！！”吴秀莲面色狰狞的看着李素，状若疯癫。

看到她的样子，李素却笑了，她的反应，刚好验证了记录的真实性。

他不仅没有闭嘴，反而继续说道：“你们一共怀过三个孩子，但因为你们想要男孩，所以把她们统统打掉了，因为堕胎过多，还导致后来你们…”

“住口！！！”

这一次，开口的是一旁的董大海，因为愤怒，他的脸色涨红一片，身体更是如筛糠一样颤抖。

看到他的表情，李素不仅没有怜悯，反而冷笑的说道：“你们可知道，如今生不出孩子，正是因为你们当初做的孽太多，三条，三条生命啊！”

“这管你什么事，管你什么事？！”董大海恼了，如一头愤怒的公牛。

“呵呵，的确不管我啥事，可你知道你的病怎么来的么？”

清算列表中，董大海的恶业一共有两条，一是堕胎，另外就是他小作坊生产的三无食品，夺走了两条孩子的性命。

“就是因为那两条孩子的死，你才会被恶疾缠身，你知道么？懂了么？”

董大海沉默了，吴秀莲也是惊讶的看着他。

他不懂，这件事李素是如何知道的？这件事除了自己，根本无人知晓。

“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吧？请你记住一句话，人在做，天看着！这一百万，就是对你作恶的惩罚！”

这次，董大海没有反驳，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素，带着发愣的吴秀莲离开了。

李素没有拦他，也拦不住。

…

董大海走了，诊所再次变得冷清。

李素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刚才的一番话，他虽然只是动了动嘴，但那种疲累感，却是如万吨巨石压身。

不过想着想着，他突然笑了。

他明白了，明白了为何姚小宝不收诊金，而董大海却要收一百万，明白了系统为何要叫做【鬼医天道】。

姚小宝还是个孩子，不到两岁，没什么恶业，所以清算不会进行，董大海则不同，他活了大半辈子，做过的坏事也有不少，所以系统才会开出了一百万的诊

金。

而系统之所以叫做【鬼医天道】，说明它不止是一款治病的系统，更是一款惩戒系统，对好人进行治疗，对坏人进行惩治。

完全明白后，李素除了敬佩，心中还多了一丝敬畏。

只是，你妹啊，没事干嘛拖上自己！

董大海不支付诊金，就要扣除自己三倍的功德点？

叮…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声再次响起：

【患者已离开，三日内诊金无法收回，将扣除宿主三倍功德点数】

你妹！还真扣啊！

李素萎了，辛苦了半天，竟还要为保命而挣扎。

这是逼着自己去讨债啊！

只是，这一百万怎么要？泼油漆？还是在他们家门口写上“不还钱砍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