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奉儿已经六岁,正是不大不小的年龄,该记得的都记住了。靖远是怕他一不小心,走漏风声。没有之前的记忆,更安全吧!
他这也是在保护你们两个,确保你们万无一失。”
“放屁,全是谎话。
确保我们万无一失?
他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呵呵,护什么妻小,算什么人人敬仰!
还想再给琪织什么梦!
什么走漏风声?你说清楚!”
沈向昭眼中闪过疼惜,“阿琪,你冷静点,当时靖远已经生死弥留。
没有给他留下多少时间处理身后之事。虽不是个好办法,却也真的能保下你们母子三人活下来。
只是你们受委屈了。”
眼泪顺着鼻翼滑落,单薄的身影透着倔强,“你,你为什么会听他的安排,你能告诉我吗?你们什么关系?
你保下我们母子三人,是不是有什么居心。
别告诉琪,你是个善人,只是单纯做一件好事,这些骗人的鬼话就不要扯出来了,琪不会信!”
母亲不在后,沈父极少再踏入沁馨院。可是朦胧记忆中,有个高大身影徘徊在沁馨院外面,望着母亲所住的屋子,主屋的灯此时会熄灭,而院外的男人身影依然站在那里,痴痴望着,略懂情事的文琪此时也猜出些什么,“你觊觎我的母亲?”
沈向昭一愣,脸上有被人揭穿的尴尬,双手放在了头胪上。
痛苦、甜美的回忆与憧憬交织涌上他的头脑,他自己都不愿分清到底是回忆,还是只存在他一个人脑中编织的纠缠,缓了一下才道:“我不否认,我心仪她!”
颓然一笑,黄粱一梦,“但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从未做过什么非分之举。
若是那样,靖远也不会把你们三人托付给我!
我是寒门子弟,入京后,靖远助我良多。
他是信我!
才把他死都不放心,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托付给了我。”
点点泪痕,文琪吸了一下鼻子,“我想知道谁要害我们?你能告诉我吗?”
“这?”
哼,此时的文琪情绪已然失控,只觉诸事如线团,环环绕绕,相互交织,编织的囚笼网住了小小的她,恨怒怨嗔,心中太痛,如刺猬般扎着身边的人,不关你是谁,“琪在你眼里从未见到过一分疼惜与慈爱。
对,我不是你的女儿。
你没有责任和义务爱护我。
我活该在这世上孤苦无依!
陈舒洵顾不上我们,陈辅不管不问,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一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视我为自己人。
你这样躲躲闪闪做什么?
你完全不用!
那个害我们兄妹陷入凄楚的人,琪不问你。
你有诸多顾虑,琪没有,琪不是什么善人,琪恨他们,恨他们。
我自己会查,不是为他陈舒洵,只为告诉陈府的人,世上还有我们兄妹,告诉陈辅,儿子的死不能不闻不问,他一个父亲做不到的,琪告诉他什么才是一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