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主那边也已经收到了消息,正好过来时就和南宫承煜碰面了,方城主连礼都忘了,上来就道:“大人,这可怎么办呀!”
也不怪方城主这么害怕,他上任以来虽然灾祸多,但都是最后平平稳稳的过去了,没有人闹过什么事,就算有也能镇压下去,现在倒好,直接闹到了府衙来,再加上有那么多人,他的性子本就胆小,现在更是怕了起来。
南宫承煜并不作声,而是朝着府衙外走去。
外面的声音很杂,但隐隐约约却能听到:“出来!里面的都给我们出来!躲在里面干什么呢?”
“一群狗官!就是你们贪了我们的银子!你们把钱交出来!”
“你们今天不出来我们就一直在外面等着!城主呢?城主滚出来!”
这话也不客气了,明显是准备拼了。
谢轻谣在里面听后,摸了摸随身携带的凤翎,又看了眼跟在身后的莫真,心中暗道一会儿怕是不能善终了。
南宫承煜走到府门处,府门紧闭,还有几个小官兵死死的守着,生怕有人冲进来,南宫承煜沉声道:“让开。”
方城主还准备说话,但此时南宫承煜眸中却已经是千年寒潭一般,冷到极致,周围的气压极低,压的人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方城主知道劝不动了,偷偷给那几个守门的官兵摆摆手,意示开门吧,反正是死是活都要见。
门一开,外面突然静了,没有人想到里面的人出来的这么容易,他们都已经准备去打持久战了,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南宫承煜站到府门外,扫视一眼下面的人,密密麻麻一群,还没等他说话,就听下面刚才失了孩子的妇人哭喊道:“你们还我孩子啊!就是你们!”
一边有人安慰着她,她却哭的更猛了,直接坐到地上,嘶喊道:“就是你们啊——你们不给粮食,要把我们活活的饿死啊!”
郑含问道:“不给粮食?赈灾粮不是这几天一直在发吗?”
郑含根本不知道那边施粥是弄一半就撤了,正好在他去看的时候就施粥,等他走了就不弄了。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下面更是沸腾起来。
“你还有脸说!我们多少人都没吃上过!?你们施粥的幌子倒是打的好啊!”
“就是你们这些人把我们的粮食贪了!给我们每次就那么一点点,后面的人压根想尝一口都尝不到!”
“赵老爷子就是被你们的人逼死的!”这个声音格外响亮,南宫承煜和谢轻谣都是眼快的人,立刻就看见了那个刀疤男。
下面人一提起赵老爷子,有个小孩也哭喊了起来,道:“爷爷——爷爷——”
刀疤男又道:“你们拿着我们的粮食钱修堤坝,什么时候修好过?我们现在都活不下去了!”
下面人跟着应和道:“谁是城主!?出来!”
有人道:“什么城主!不是说是新来的河督把钱贪了吗!河督!谁是河督!?”
谢轻谣眯眼,看着下面的人,她并不像别人一样在看戏,而是一直在盯
着下面说话的人,最后发现似乎喊来喊去一直在挑事都就是那么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