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毕,卫容光焕发,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四个侍女围着卫忙活,为他梳头,戴金发冠,穿衣,穿靴,系金腰带。他还不停地催:“快点,快点。”
在沐浴时,卫传樊立进浴室,让他命府里亲兵去迎祥街眠月楼,把匾给砸了,命他们以后不许叫眠月楼。
“为什么?!”樊立有些吃惊,脑子立即里闪过寒月白的名字,“好的,我马上命人去。”
穿上件外衣袍,卫拔腿往涟漪小筑走去,那里有个人必须去安慰。他来到花园,绕过莲花池旁的雨花石路,踏上小桥后,就挪不动脚了。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寒月白怎么变得这么美,乌黑的长发直垂到腰间,眉如新月,脸若桃花,粉色衣裙显得她柔美娇艳,判若两人,之前那个粗野的丫头哪儿去了,简直是化茧成蝶般的惊艳。他感觉胸膛里回荡着一股热浪激流,又像是被怒放的鲜花充塞填满。
寒月白和毛球球正玩得开心。毛球球吃了寒月白抓的鱼之后就被收买了。白蒹葭故意赶它走,它就是不走。寒月白早就听到了卫的脚步声,对他脚步声,她早已了熟于心,只是故意不理他。
“王爷您来啦!”白蒹葭向卫行礼。
卫熄灭了眼中的炙热的火焰,从小桥上下来,走到寒月白旁边。
寒月白没抬眼看卫,她抱起毛球球不停地抚摸,假装心思全在猫身上。
“你是用什么办法让它这么温顺的?”卫问,“我喊它,它从来都不搭理我。”
卫一靠近寒月白,她就避开,与他保持距离。
“刚才寒姑娘抓了条鱼给毛球球吃。”白蒹葭说。
“原来这么简单啊。”卫又向寒月白靠过去,伸手挠了挠毛球球的下巴,“瞧你平时那高冷的小样,没想到一条小鱼就可以把你给收买了。”
寒月白抱着毛球球径直走进小筑里。
“你好像不欢迎我来啊?”卫跟上去问道。
“这是你的家你的房子,”寒月白的口气不冷不热,“何来我不欢迎之说。”
“以后王府就是你的家,涟漪小筑就是你的。”
寒月白当然不明白卫话中暗含的意思,她全当是客套话。“你以前还要跟我结拜成兄弟那,还说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以后知道我是女孩子后,就吓了一跳,我有那么吓人嘛?不管男女我都是我啊。”
卫假装回忆,耍赖说:“有吓一跳吗?我记不住了。”
“干脆我们现在结拜成兄妹吧,”不知不觉中寒月白的语气里带出了点怨气,“我就可以把你家当成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