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不用枪还可以用刀子。”樱井小暮将利刃从助理手中拿走,递到真仲英树手中。她接着又道:“即便您不忍心下手,也可以带她去楼上顶层vip套房,和她一起睡在那里。只要钱没花完,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直到她对您死心塌地。”
真仲英树握着这柄熟悉的匕首,上次他就是用这柄利刃切下自己的无名指,他怔怔地看着椅子上的女人,这个他曾经深爱过、小心翼翼呵护的女神,却害得自己家破人亡,人财两空。
复杂、冲突的情绪让真仲英树脸上一会儿露出饿狼般狰狞的姿态,一会儿又像是被抢走心爱糖果的小孩,无助而委屈。
樱井小暮见状于是悄悄地带着手下离开这里,只留下真仲英树和他的女人。
“真是个孬种,这个女人骗走了他的钱、他的一切,连他的母亲都被她气死,他还一副舍不得动手的废物相。怕是舍不得那女人的身体吧,估计我们走后,他又会像一条小狗一样扑倒那女人身上求欢吧。真是恶心得让人想一刀捅上去啊。”壮硕男子低声道。
“他现在这么有钱,要找到更好的尤物也是小事一桩。在真正的爱情面前变卑微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啊,可惜那男的自以为遇到了真爱,女的却自始至终都是欺骗。所以男的才变成可怜的小贱狗被女人肆意欺骗玩弄而不自知。”樱井小暮叹了口气,感慨道。
然后她又微笑着,像是看透了真仲英树的内心一般肯定道:“不过他一定会杀了那个女人的,一定。”
壮硕男子正要提出疑问,背后真仲英树所在的房间里传出死亡的哀嚎。阴冷的地下室内,昏暗的灯光下,凄厉的声音回荡着,男子与樱井小暮沉默不语。
东京都,源氏重工贵宾医护室内,路明非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这是……哪?”医护室内空无一人,寂寥得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自己,映入路明非眼帘的只有纤尘不染的白色墙壁还有墙上白底黑针的圆形挂钟,挂钟显示现在是十点四十。
左手上挂着的点滴还在静静地走着,路明非感觉自己整个身子沉沉地瘫倒在病床上,背后中枪的地方混有火辣辣以及瘙痒的感觉。他轻微动了动,想用被子去蹭瘙痒的地方,可动作幅度稍大,一阵剧烈的疼痛猛地袭来,让他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