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鸟先生说的是什么？”他看似紧皱着眉宇询问天鸟大比，满脸的奇怪，好像真的就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但他的表现，天鸟大比早有预料，不急不淡地道：“八百万先生何必装作不知呢？公安九课向来与我们天鸟家合作，而公安九课早就查到你们八百万家资助自助军对茅场晶彦的实验进行深入开发。”

天鸟大比轻弹着长长的手指甲，而后，上身忽然朝着八百万十一点一点地俯前，那对锐利如刀的双眸仿佛直刺他的内心，时时刻刻都会把他心脏刨开，整个人宛如一只在苍穹之上紧盯着猎物的雕。

“实验场已经被公安九课和水比道馆的人找到，但我们只从得到了一些零碎的实验记录，并没有完整的实验数据和资料，而你们八百万家已经无法资助自助军重建实验场地了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这些对你们而言如同废纸的东西给我呢？八百万家主。”

说着，他又缩回了前倾的身体，倚靠沙发背，双手交叉放在膝上，一脸的淡然自如。

“那些道馆的事情，你可以不用担心，我们天鸟家会站在你们这边，有我们的一句话，不管是津中央银行还是其他什么银行，八百万家的贷款一路绿灯，你想要投资谁都行。相信我，比起那群道馆，我们天鸟家的话更加好使。”

客厅重新恢复安静。

八百万十脸上的惊奇早已经在他的话中消失，此时只是一片平静。

到了这个地步，底细都已经被人查明了，他也不用继续装下去。

他淡定地点点头：“天鸟先生的话着实让我心动。”

“所以八百万家主是要和我们合作了吗？”天鸟大比眼皮一抬。

八百万十笑了笑：“但这种事情，你不觉得应该让我好好考虑一番吗？”

说着，他端起了茶。

天鸟大比马上站了起来，荡了荡身上的华丽和服。

“既然如此，八百万家主就好好考虑考虑吧，我先走了。”

八百万十处之泰然地继续喝着茶：“慢走不送。”

半会，天鸟大比离开了八百万庄园，八百万十依然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

但，茶香已散。

放下茶杯时，手机在他掌心上转动，手指连点，一个电话拨打了出去。

“天鸟家找了上来……以前在结城家那个偏远亲戚里，原本不是有一家叫rect公司的吗？对，就是那个原先开发alo游戏的公司，我听闻过支持游戏开发的人里有一个是茅场晶彦的老同学，现在进了监狱了，拿来用下吧。”

“实验的话……yggdrasil不是现有的实验体吗？”

……

静冈市，一条专门贩卖偶人的街道上，林盟带着无名和三笠瞎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