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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贼原名呼和晔,在突厥王刘定帐下任职贤郎,前些年给突厥王出谋划策,很有些急智。

当年麒麟军进入漠北,追击贼寇千余里,这厮向突厥王谏议称臣纳贡,其人很有些口舌,说服了耶其鹰,连更改族群姓氏,习中原语言文字这样苛刻又耻辱的要求都答应了。

也因此换来了一熄生机。

只不过当时态度有多谦恭,今日气焰就有多嚣张。

过了护城河,呼和晔也并不从车马上下来,抖抖袖子拿出了羊皮卷,高声道,“吾皇耶其鹰可汗,告大魏陛下国书一封,尔等速速传回上京城,我呼和晔在此静候女帝佳音,假如女帝陛下愿意割让浊河以北,与我耶其鹰可汗隔水而治,可汗愿与姜门,与女帝陛下联手抗敌!还雄鹰下的土地一片安宁!”

“浊河?刘山小儿,你倒是很会做梦!今天你是马尿喝多了吧!”

“哪里来的耶其鹰!现在早已没了耶其鹰,只有刘定!”

“岂有此理!”

“想做耶其鹰,当初就不该侵犯我大魏边疆,烧杀掳掠,想做你突厥人,几十年里杀过的大魏人,抢走的粮食,掳掠走的女人,被欺凌死的小孩,这些罪过你们赎清了吗!”

“我呸——欺人太甚!我看就是贱皮子,过不了安平的日子,非得要吃麒麟军的铁骑才肯安分。”

“还废话什么!将军!下令,杀!”

“杀——杀他个片甲不留!”

箭矢穿着羊皮卷,破空而来,钉在楼柱上,发出铮鸣的嗡响。

喊杀声震天,周勉拔了手中的长刀,林子午却伸手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看那钉入木柱的箭矢。

周勉回头,一看之下,心惊,又很快镇定,“假如秃贼手里拿的都是这样的神器,军中都是这样的神箭手,必不会来这出先礼后兵,只怕大军已经围住临朔城了,刘山这是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