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岩石洞穴里阴暗的灯光，分不清什么时候是白天，何时是黑夜，好像永远都喘不过气。

张宗其来到一处暗房。手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这个暗房不是用来惩罚逃跑的犯人，而是用来聊天的。

“干得不错呀！”张宗其还没见到人，就首先表扬起来。

转过一面墙，一个人背对着张宗其坐在椅子上。

“你真是让我另眼相看啊！”张宗其拍着那人的肩膀，绕过他，坐在了那人对面的沙发上。

“活着，总是要做些什么。”那人说道。

“给我看看你的手！”

那人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每个手指都已经失去本来的样子，变得破败不堪，惨不忍睹。

“所以，你想要什么！”正题来了。

“一人换一命，我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你是犯人！”张宗其言语里带着戏谑。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那人也不生气。

“可是你做的还不够呀。”

“你这是变本加厉！”

“我可以准许你，一个月，享受两天自由的生活！”

“之前说好的，一人换一命，你这是想抵赖！”张宗其面前这人拍着桌子站起来，吼道。

张宗其遥遥食指，示意那人坐下。

“别忘了，这里我说了算！”张宗其得意地嘴角上扬。

那人随后被张宗其的手下拖走，拖走时嘴里各种谩骂，在暗房隔壁，还能依稀听到那人被毒打的惨叫。

等那人走后，张宗其的背后慢慢走出来一个人，这人躲在阴影里，看着张宗其和那人的谈话。

这人佝偻着背，一张极度毁容的脸，还有喉咙上一条长长的刀疤。他走到张宗其面前，把头低下。

“看见了吗，只有服从，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是！”沙哑的声音。

“不灭，你要记住，只有毁灭才能重生！”张宗其又给新的斗篷首领起了“不灭”的名字，光从起名上，就能看到张宗其的私心。

那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然后退场。

…………………

这么大晚上的，杂货铺的大门已经关了，会是谁来敲

门呢？

张昕也是望望旬老头，又看看袁岐，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开门。

旬老头躺在躺椅上，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