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桓岳在医院处理手臂上的伤,玻璃碴子都随着断口刺进了胳膊里,医生正小心的用镊子帮他夹出,至于他的秘书和司机,被送进了隔壁房间。两人受的伤比他重多了,骆洪烈随手一掌,几乎要了他俩半条命。
“此事非同小可,我看是有人故意设下陷阱,那个计佩佩根本是拿了一份假的计划书…”
“哼!我会不知?”周桓岳凝神看着下午赶过来的倪红兵,见他一脸尴尬就示意他坐下:“只是为了打我一顿?我看未必…计佩佩走时,从电视上拿走了一样东西。”
“市长的意思是,她在偷拍?”倪红兵一惊。
“极有可能,”周桓岳想到自己在包厢里抱她还好说,那往下一摸,却是失了策了,“这事不知是不是祁书记搞的鬼,你找人去查查,看计佩佩跟祁书记身边的人有没有过交集。”
“是,”倪红兵刚要走,一个人跑进来,他马上停下脚,“牛局长,那人抓到了吗?”
“正要跟市长汇报,那个人是烽火营的总教官骆洪烈…”
“什么?!”周桓岳脸色一变,无论是骆家的人还是烽火营总教官,这两个身份,都是他非常忌惮的。
“骆家是省城的人,骆洪烈跑过来弄这一出戏是做什么?”牛局长看向倪红兵。
“不会是骆家人在帮徐长河出气吧?”倪红兵失声道,“那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周桓岳心一沉,没想到除了冯家,骆家也帮徐长河出头了,这家伙在江城一年不到,怎么结交下这些权贵的?
“你看我们要不要去蜂火营…”
“不用去了,去了也是丢脸,”周桓岳沉声道,“先做好防备,他们一定还有后手,你们先出去吧。”
“是。”
倪红兵一出来,牛局长就说:“骆家再厉害,也不
能来临海撒野吧?这骆洪烈是不是太狂了些?”
在江城半年,倪红兵多多少少都听说了些骆家的事,苦笑道:“老牛,这骆家不是普通的家族啊,骆洪烈也不是普通人,就像市长说的,我们还是防备将要来临的暴风雨吧。”
“暴风雨?”牛局长一愣,周桓岳在这里做得稳如泰山,会有什么事?
“是天虹那边的事…”
“徐长河的反击?他有这个能耐?”牛局长不敢相信,徐长河一年多前还只是个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啊。
“难说!”
倪红兵心绪不宁,眉头一直在跳,想想给女儿倪瑜打了个电话。
“我正要给爸打电话,”倪瑜靠着别墅的外墙,瞧着一脸沉静在吃着烤羊肉的徐由,“徐叔的事,你千万要离远一些…”
倪红兵这才真的愣住了,倪瑜平时都不知道他这些事,更不会提什么意见,这是怎么了?
“瑜瑜,这事是徐由告诉你的?”
“是,也不是,”倪瑜咬了咬嘴唇说,“爸,你听说过武修吗?”
倪红兵心中闪过一道光,他的心在慢慢的往下沉:“你说徐由是武修?在情况不对的时候,他会采取暴力?”
“烽火营,爸你听过吗?”
“嗯,我听说现在的总教官是骆家的骆洪烈…”
“原来那边是要请徐由去的,但是徐由拒绝了,他的实力远远在骆洪烈之上…我听人说军区那边还想给他个少将,被他嘲笑了。”
倪红兵心头发凉,才十九岁啊,少将他都不做?难不成这一切都不是徐长河做的,而是他干的?
不可能吧…他才十九啊!
“骆城东、冯国胜、任平生这些人都叫他…徐师!”
被尊为师?倪红兵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在国内眼中,天地君亲师,视师如父,这骆家冯家不是在结
交徐长河,而是在结交徐由?
“瑜瑜,你不会在骗你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