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由还真走了,穿过他们一伙人,出了教室,下楼来到操场。
“还愣着?跟上去啊!”
眼看就要上课了,徐由这一走,齐隆一伙喜出望外。真够配合的啊,这下老子不打断你双腿,我就不姓齐。
操场正对着大门,一辆奔驰轿车施施然开进来,停在操场边,天空中的乌去开始聚集。
一个满头银发,身穿中山装的老人带着个明媚动人,扎着双马尾,穿着长裙的少女走下车。另一边也下来两个人,一个是司机,双手平放在身前,紧跟老人。另一个中年人,也是亦步亦趋,矮了半截似的,陪在老者身旁。
上课铃一响,操场的人都跑回教室,徐由一人站在那里,份外显眼。
“妈的,那是老吴,咱们先别过去。”
齐隆一眼认出中年人,他可不想被逮个正着。带着人缩在楼梯口,露出半张脸观察。
“齐哥,那家伙站那儿干什么呢?”
“谁知道?!发神经吧!”
说归说,齐隆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人走了几步,才一指少女,微笑说:“小吴啊,我这孙女,性格活泼,成绩也是很好的。这次来临海一中借读,我呢,是希望你们不要搞特殊,要一视同仁,对别的学生怎样,对她就怎样。”
“是,是,是,赵老您能来,就是我们临海一中的荣幸。您让孙女就读咱们学校
,那更是对我们学校的信任。您怎么指导,我们就怎么做。”吴凤山一脸谄媚。
眼前这老人在江淮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大哥,更是元勋级的人物。这次是微服前来,半小时前吴凤山才得知消息,连横幅都没拉,准备工作做得不到位,已是大为惶恐。虽不知这京城勋贵,怎么想到把孙女送到临海这小城市,但人家的思虑,他也不敢多加猜测,只能老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人摇头失笑:“哎,话不能这么说嘛,你呀。”
吴凤山腆脸道:“咱们江淮的发展,可都是赵老当年打下的基础,就是进出临海的高速公路都是赵老亲手建的,这吃水不望挖井人,我们不能忘本啊。”
老者喟然道:“是啊,这好日子过上了,有的人却忘了好日子怎么来的了。”
“是,是,赵老说的是至理名言啊。”
少女赵轻尘扁扁嘴,目光投向操场中的徐由,这又没体育课,他一个人杵那,是不是有点太显眼了?
难道说…他是老师?看年纪也不像啊。不会是被罚站的吧?咦咦,怎么还坐下来了?
“齐哥,他有病啊?这逼装得有点过头了吧?”
“我怎么瞧他都不对劲啊,”一剃了个板寸的咂巴嘴,“啧,是不是早上没赶上晨会,让他没能露脸,这故意想引起全校注意?”
还别说,楼上有人发现了,靠窗的都伸出头,在那指指点点。有不认识徐由的,
也被科普了徐由的事迹。
赵老也看见了徐由:“凤山,你们临海一中的校风不是挺端正的?这怎么还搞体罚?”
他也想岔了,以为徐由是犯了错,被老师叫到操场上罚站。
“这…”吴凤山一眼就认出徐由了,当初徐长河还带过徐由到他家走后门,这三年来,也是他每次都拉着徐由到晨会上做反面教材。要说一开始还是卖徐长河这老同学的面子,可到如今,徐由不上进,成绩也太差了。还带坏了班风学风,他早就后悔死了。
要不是木已成舟,开除他又太过于无情,他早就把徐由踢出校门了。
好在徐由也配合他工作,每次晨会都会表示改正,检讨书还写得文采飞扬不带重样的,这才勉强忍下来。
可今天是什么日子,赵老是什么身份?你还像个木桩子一样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