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老，这武道修士到底…”

“我那位老领导没跟你提吗？”

叶老问完就心下了然，冯家三个儿子，老三在部队，四十出头，已经是实权上校，掌管着一支空降旅。老大走的是仕途，稳稳的在省内坐着大市书记的高官。这老二，上比不了他大哥，下不了他三弟，没什么能耐才扔出来经商。至于这些关于武道的秘事，也自然不会跟他提起。

“我爸没说，我知道的都是听来的。”冯二爷苦笑道，“家里那位，我也很少能见到。”

“那我也不方便和你说，你回去问冯老吧。”

叶老转身下山，脚步倒是慢了许多，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冯二爷回到位于姜山的顶级别墅，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花香，沁心入肺，非常好闻。

把手提包交给保姆，轻手轻脚的走到院子一角。正在侍弄刚开的绿牡丹老人，穿着一件紫色的绸锻短衣，手持花艺剪将多余的枝叶修掉，才转头看他：“你的事办妥了？”

“没，今天叶老遇见一位少年，听他说，那少年是武道修士…”

老人微微一怔，才洒然道：“才入境界的吧？那算得了什么？”

“爸，我眼睁睁看着一道旱雷打在他头上，他汗毛都没掉一根。叶老说，那少年境界不低…”

老人这才直起身子，虽说满头银发，这挺身，就像一头猛虎。

“后起之秀，不知跟骆洪烈的儿子比比看，谁强谁弱…就因为这个事，小叶没帮你把事办了？”

冯二爷苦着脸说：“叶老说那是因为五行方位的问题，被那少年反驳了，之后就耽搁了。”

“还能反驳小叶？”老人越来越有兴趣了，“你查没查到是哪家的子弟？”

“正要去查…噢，对了，爸，这武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迟疑了半晌，才悠悠地说：“也罢，这些事也跟你说说吧。”

“老刘，给沏一壶茶来。”

老人喝了半壶茶，才慢慢地说：“武道之学，源远流长，先有武道，才有武术、武功。道，是天之道。术，只是用之法，功更是末流了。先存了道，才有使用之术。最先的武道修士已不知是谁了，但传闻，修武道者，强可以一人御千军，弱也可争一方之霸。这境界大致为三层，半分、假神、通玄。半分境最强者，可以一拳击碎半层楼。假神境…能让江河逆流，一人可灭一国。通玄嘛，御剑腾空而行，万里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寿元无穷，甚至能引发地震海啸。”

冯二爷听得瞠目结舌：“这，这，这…这是真的？”

“我年少时曾得到一本秘笈，虽是残本，也足够我踏入武道之门…”

看儿子的惊状，老人想起了从前：“你也知道，你父亲今年已年过百岁，这全然是靠修习武道才能做到。就是以往峥嵘岁月，军功显赫，也多靠武道能为…武道修士，修的是内劲、内力。也可说是自然之力，毕竟道法自然。”

“这，这真有通玄境的武道修士存在吗？”

一想到御剑飞行，冯二爷就吓傻了，这不是神话传说吗？孙大圣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

“那也仅是传说，我活了一百年，见过的假神境也不过寥寥三五人，至于通玄境，从没见过。”老人顿了顿说，“传说通玄境上还有一个境界，我连名字都没听说过。”

“那爸，您是…”

“呵，我原是半分境后期，现在年纪大了，境界也保持不了，已经跌到半分境中期了。”

“叶老呢？”

“小叶年纪小我二十多岁，也勉强维持在半分境中期，但恐怕也很难再前进了，怕是过不了几年，境界也会坠落。”老人叹气道，“人再强大，也抵不过岁月…百年后，一杯黄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