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元魁心中不悦,但却是什么也没说。
秦钧看着这对合作伙伴,心里有些好笑地想道:酒肆主人以后会后悔的!
从刚才表演的效果来看,“数之戏法”在这个缺乏娱乐,偏偏形数之学又被世人所崇敬的年代,一经推出必然会大受欢迎。
等卞元魁出了名,这家小酒肆就留不住他了!
如果他们提前约定好,酒肆主人出钱聘请卞元魁在这里表演,以时人重守承诺的风气卞元魁肯定不会过早离开,至少也要表演一段时期再说。
但现在双方并无立约,酒肆主人连三个铜板的饭钱都不肯出,估计这个合作是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了。
果然一走到外面,卞元魁就低声啐骂:“愚者也,不足与谋!”
秦钧哈哈笑了一下,再看天色不早就向卞元魁告别。
卞元魁看着这位爱徒,摆出了老师的姿态说:“河图且回道院,当奋发求道,不可一日懈怠。”
“诺。”秦钧肃然应道。
这时旁边有两个人路过,听到他们的对话突然对视一眼。
接着他们凑了过来,其中一个对着秦钧拱手问道:“请恕冒昧,君乃道院河图子乎?”
“然也。”秦钧点点头。
原来哥已经这么有名?走在街上都会被人认出来了啊!哈哈……
“四色猜想,可为河图子所发?”对面另一个年纪较大,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人又说。
秦钧突然觉得有点不妙,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然也。”
“哈哈……”那高高瘦瘦的人,兴奋地拉着秦钧的手叫道:“河图子,吾得一图,可证四色猜想之谬也!”
而另一个矮一点的人,却是指着同伴骂道:“此子甚愚,不识四色猜想之妙。吾已证得,四色猜想为真!”
“四色猜想,谬也!”
“真也!”
“谬也!”
“真也!”
……
两个人先自己吵闹了一番,接着高瘦那人突然抢过卞元魁的陶板,在上面唰唰唰画出一幅图说:“此图,非五色不可!”
秦钧看那幅图没什么特殊,不由莫名其妙地说:“何以见得?”
高瘦那人指着图形说:“此二者,飞地也!其色必同,则与其邻交者有四,非五色何以辩之?”
飞地?秦钧都懵了。
讨论四色问题,你给我来一个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