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她素来看阮希言不顺眼,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可以整治阮希言的机会,她真的不想放过,二来她又担心如果事实真的如阮希言说的那样,池小国公的怒火她能不能承担。
她可是记得当年在县衙的惊鸿一瞥和几日前永嘉帝南巡时的匆匆一面,也正是因为如此,李笙也清醒的认识到,她想接触到池小国公到底有多难。
凭什么阮希言就可以如此容易接触到池小国公?李笙心里是不平衡的,甚至有些怨愤的情绪在内。
或许是猜到了李笙的心思,阮希言并没有再多说话,而是平静地瞧着李笙,等着李笙决断。
无论如何,她必须要先摆脱李笙有可能对她的控制,至于后面的事情才有精力徐徐图之。
霎时间,整个正厅都陷入沉默之中,何小宛和何二爷夫妇不敢说话,李笙也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李笙才道:“罢了,我们走!这件事,本小姐不管了,至于阮家这里,阮希言你自己看着办吧。”
见李笙真的不管阮希言的事情,何小宛心中深感遗憾。
但是她又真的害怕触怒阮希言之后,阮希言去县衙状告她,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眼睁睁地瞧着李笙带着县衙离开了。
“既然如此,夫人你呢?”阮希言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许是眼界受限,她如今遇到这几个女子眼界都非常狭隘,看东西也都很片面,属于很好忽悠的那一种类型。
“姐,咱们说好的事情,你可不能反悔啊!”见在场已经没有了外人,何二爷说话也大胆了起来:“我可是要将自己的儿子都牺牲了,不仅是为了那些银子,就是咱们答应了东……”
东?东什么?阮希言敏锐地捕捉到了何二爷说话之中的关键部分。
“闭嘴!”听到何二爷即将将自己的打算暴露的一清二楚,何小宛连忙厉声呵斥住了何二爷的话,有些讨好地朝阮希言说道:
“希言,阮何两家的六礼都已经走到第五礼了,而且如今的情况整个豫州都传的沸沸扬扬,想再嫁人就艰难了,加上你的身体自小不好,恐怕没有什么好人家愿意要一个不长命的主母,你好好考虑一下,或许嫁给你表哥是个不错的主意。”
“更何况,阮何两家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不考虑母亲,你也要考虑一下你父亲的面子问题,已经订下的婚约,怎么能就随意不作数呢?”
“作数自然是可以的。”阮希言轻咳了两声,感觉自己咳嗽有加重的迹象,连忙忍住了。
“真的?”何小宛脸色顿时一喜:“母亲就知道,希言你最懂事,母亲给你讲,你二叔只有这一个嫡子,你要是嫁去了何家……”
阮希言压抑住了自己的咳嗽,抬眸冷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