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合作伙伴,顾泽感到十分欣慰。
但作为朋友不能说是朋友,应该说,比陌生人稍亲近些的人,他有的只是厌恶。
看门狗打量着走来的顾泽。
一个贵族子弟?或许还是骑士学徒。
鼻尖轻动,他敏锐地嗅到了顾泽身上没有完全消散的血腥味。
“维克托先生。”顾泽瞧了眼维克托身旁撑伞的狗头人,拉过板凳坐在桌对面,“我来取您说好的东西了。”
维克托礼貌地道了声好,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眉眼间流露出的悲哀和愤怒缓和了许多,只是仍给人种阴郁的苦涩感。
他认得出眼前的人是谁,也猜得到对方为什么要更换身份。
“我今后怎样称呼你?”维克托从怀里掏出一叠纸,递给顾泽,里面的情报是以矮树区和杂草区的地图、地图上标记出的地点序号、和序号一一对应的情报呈现出来的,简单而直观。
“堂吉诃德。”顾泽说道,接过情报,他知道对方已经猜出自己更换身份的原因,所以并未过多解释。打开仔细翻阅一番,和序号对应的情报开头,都写有圈住的“报复”二字。而在情报结尾的话里,几乎都有圈住的“棘手”二字。
知道顾泽会对清一色的报复行动感到困惑,维克托在他看的时候便主动解释道:“今天上午,有一伙人破坏了我父亲的葬礼。”
“他们得付出代价。”
“没错。”顾泽想起进门前看到的狗头人队伍,将情报叠好,放入衣兜,手摁在别在斗篷一侧的短矛上,然后瞧了眼张望着自己的黛米,凝视片刻,夸赞道:“您女儿有双美丽的眼睛。”
黛米抿住嘴眨巴了下眼,凝视着堂吉诃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谁都看得出小姑娘心里很开心。
她的妈妈艾莉莎,眼眶红肿,双眼有些失神,握紧黛米的手一个字也不说,看都没有去看顾泽一眼,仍没有脱离之前断角牛等人与丈夫之间匪夷所思的对话带来的震动。
母女俩几乎是两种人。
黛米更像她的父亲维克托,坚强而缺乏同理心,具备成为强人的要素。
“是的,我必须承认,你说的完全对。”维克托注视着黛米,像抚摸小猫似的摸着她的小脑袋,幽默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