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树区,松果街。
上午七点三十分。
墓园大门两侧的草坪上,堆积着泛黄的枯败树叶。
湿冷的微风吹尽萧瑟,带来阴沉的肃杀。
门口狗头人们的视线中,四辆马车缓缓驶来,依次在门口近处的窄街前停下。
嘎吱一声,车门打开。
棕黑色的长筒皮靴踩在硬实的街道上,其主人面无表情地领着妻女向墓园迈来。
一同下车的狗头人,跟在维克托洛伦佐身后,撑起手中的黑伞,打在他的头顶。
而维克托手中,亦撑着柄黑伞,笼罩在妻女头顶。
一步又一步,接近墓园。
车上的狗头人们陆续下车,有序地排成两列,跟在维克托身后。
站在墓园门口两侧二十个狗头人,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对面的狗头人。
维克托走来,他们整齐地弯腰低头,鞠躬行礼。
两双碧蓝深邃如海一般的澄澈眼眸,左右移动,透着不知所措的惶恐。
艾莉莎和黛米十指相扣,嘴唇抿的极紧,没有血色。
她们紧跟在维克托身旁,却又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仅过去两天,世界就变了副模样。
簇拥而来的狗头人打碎了她们温馨的生活。
突如其来的葬礼更是将她们所剩无几的思考能力揉成了一团废物。
行走在墓园以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妻女二人却觉得自己像是在云端行走,没有半分实在感。
她们不断地回忆,向前追溯过去,想知道世界的哪里出了差错。
备受邻里尊重的父亲和爷爷,为什么会突然病发,躺进棺材?
总是宽以待人,白天辛勤工作,晚上会点燃蜡烛,捧着故事书在床头给女儿讲故事的维克托,身边为什么会有“仁慈”的狗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