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儿子这样说,宫健大伯娘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听儿子说的也是有道理。毕竟你废了这么大力气把人捞出来,然后又逼着人家立刻把钱还回来,这钱财白搭进去不说,人情还没赚到,那是亏本的事情。
可是同时,宫健大伯娘又想起自身的处境,她试探着还是低声的催促:“耀祖啊,你也知道的,你爹把那五亩地,看你有多重要,恨不得就当做自己眼睛珠子一般。
这万一哪天,你爹想起来看看,他那些地的地契,却发现不在箱子里。那他还不活剥了我,你不为别的,为你娘想想,你也得赶紧把那地契拿回来呀。”
宫耀祖听了他娘的这一番苦苦哀求,却没有感到任何的同情,反而心里藏着一些恶意,他想着过些日子,等当铺的人到村子里来收地的时候,那时候他爹肯定也会知道这件事情。到那时不知他娘,又能落个怎样的下场。
但明面上,他还是细心的安慰着她娘:“娘,你放心,我这次回去,立刻找我的先生,让他快一点,把钱凑凑。等我下次回来,就把地契给你带回来。”
宫健大伯娘也是没办法,儿子既然都这样说了,她还能逼着他说些什么呢。她只能再一次的强调:“耀祖啊,你一定记着,下次回来一定把第一赶快拿回来。”
宫耀祖不耐烦的的挥挥手:“行了,娘,这是我记住了,你就放心。”
宫健大伯娘又一次朝门外走去,可还没迈出一步,她不由得又转过身来,她有些疑惑的问道:“儿子呀,你不说你那先生这病还没有完全好吗?
怎么我记得你刚才跟你爹说的是,你在私塾中,受到你先生表扬来着,所以才收到田记总管儿子的嫉妒,他更是把你关起来,害得你都没有能够参加童生考试呢。”
宫耀祖听到宫健大伯娘这一句问话,他的身子一顿,他能说这些都是他瞎编的,没有一句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