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日积月累的,宫耀祖对于宫健的畏惧之心,在他不自觉的情况下也就越来越深。他还没有意识到,在他心里,宫健这个堂弟需要他忌惮的程度,要比他爹娘还要高上很多。
所以当宫耀祖一听到,他娘亲说那瓶神仙醉,居然是出自宫健家的时候,他的反应才会如此强烈。
这些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害怕再惹到宫健。要知道现在的宫健,随便动动一个小手指头,都能把他碾死。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家爹娘居然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一个娄子。
“娘,你说那神仙醉是爹从宫健家偷来的,那宫健他知道吗?”
不自觉的宫耀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带着小心,声调都有些颤抖。
宫健大伯娘没有注意到,儿子这样的反常,但是她却注意到了儿子所用的词语:“什么叫偷?你爹那就是顺出来的。再说宫健那家黑心肝的,让他们孝敬我们点儿东西,那不是应该的吗?我们可是他们的大伯和大伯娘啊。”
一提起这个,几乎都成了宫健大伯娘的伤心事了。这两年来,宫健那家的三个小子,简直就是三只白眼狼。把家里的东西看得那个严实,她就是去了他们家,想拿根草,都能被那三只白眼狼咬上一顿。
如果他们家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从他家占不到便宜,也就算了,可是明显的,以前明明他们家就是,有什么都是随意让自己去拿的。这一反差,怎么能不让宫健大伯娘感到不舒心呢。
宫耀祖却没有听进去,他娘亲的抱怨,他还在追问着:“娘,你快说,宫健是不是知道你们拿了他的神仙醉?”
他现在心里存着一丝幻想,只希望拿宫健并没有发现,他爹拿了他的神仙醉。反正他就是害怕,让宫健找上门来。
听到自家儿子的催促,宫健大伯娘也只能暂时从那种不甘的心情中恢复理智,她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说道:“嗯,可能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