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菀见状只得安抚她,“你别激动,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你不会再次经历噩梦,如今等待潘志的只有严惩。”
她依然还浑浑噩噩的,可是经了流菊后面的再次解释倒是明白了不少。
她说她是重生的,咋一听委实如天方夜谭。可反观自己,还不是从尧宁县主变成了武安侯府的杨三姑娘。
更何况流菊之前的种种怪异举止及对几桩事情的未卜先知,便能直接印证流菊没在说谎。甚至于,因着她的重生,落湖的徐如兰才能在第一时间被流菊从水里捞了出来……
想到这里,她忽地问了一句,“那次在烟雨行,徐如兰是不是被害死了?”
流菊毫不犹豫点了头,“徐家姑娘那次确实是香消玉殒,而姑娘也被周含烟害得很惨……”她没再多说,极为不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左右这些事都过去了,结局也已经改写。姑娘没被害,相反还得了皇上的赏赐这便足够了,奴婢已经心满意足。”
方才还一脸泪痕的流菊在此刻露出了个微笑,显然是发自肺腑的。
杨青菀瞅了瞅那抹笑,原本还乱糟糟的思绪一下子便沉淀了下来。
她虽然还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可是这又如何?就如同流菊所说,结局已变,还是往好的一面走的,这是喜闻乐见的。
此情此景,杨青菀觉得倒是十分适合再聊点什么,这刻若是错过了,以后指不定便很难开口了。
“流菊,其实我也有一件事一直埋藏在心里。”她方将开口,便觉得嘴唇发干,抬手欲要去拿边上搁着的茶盏,发现已经凉了多时,又只能收回伸出去的手。
流菊炯炯看着她,“姑娘,您有什么话不如直说。”她顿了一瞬,以为跟前的贵女在计较她瞒了这么久,垂着头又小声解释,“……因着在奴婢身上发生的事太过离奇了,奴婢生怕你不信,甚至以为是奴婢神经错乱了所以才一直不敢说出来。若非是这次情绪崩溃了,再加上之前奴婢答应了您,否则奴婢到死估计都不会把这事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