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长一时闻了却看似未闻,一把拿过同事手中的手电往四下里照了照。
“这是咋回事,怎么刚焊过?”
李来耸一时见有空子钻,方想起昨儿华促霄叮嘱,便忙装出慌张样。
“怪不得我越想越对不上!原是佘总骗术闹得鬼。”
李来耸贼眉鼠眼样李所长虽瞧出,但一想华促霄前会子刚说的话,由不得揣摩过味来。
于是背着良心装出一个恶狠狠的样,道:“打瞧第一眼就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滑稽得很,我说呢?荒山野岭你咋跑去救一女孩,拿腔还撑说英雄救美呢!有什么勾当快点说,如若不然,好歹让我查出来,快活日子你可就到头了。”
邢跃进此时方明白世上药虽多,却寻不出后悔药,原是跟华促霄一人玩,不想李所长这一半道杀来,误会越发深添了些,想不完也找不出法儿了。
但仍不死心,扎挣道:“事情总归有真相,假相迷得一时,却迷不得一世,李所长,不是我强词夺理,这里头不难有阴谋。”
“人证物证俱在,别说我,就说最聪明的世人想为你想法子开脱,想必也想不出,识趣点自己说,如不然错过这一时,下一时再想说,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邢跃进心忖料得一毫不差,凭常人智商不可能不把这一切连起来想,李所长虽聪明些,但毕竟也是人,不是神……
当然邢跃进自是不晓得李所长已被华促霄腐蚀,两人早穿一裤子,故伸脖子憋下半日,连脸都憋红也没憋下一个字。
坏人一点心没长自不是正理,此刻李来耸多少念及同学情一时没好意思往下说。
当然,一则李所长没追问,也就是说,没问得指名道姓,若问得,抵不过是一头,墨来自黑混过乃又另一头;二则静等旁人来拔桩。
算盘打得很,也要有人头来伸。
伸头的人不是别人是小刘,至于原由很简单,跟佘来旺共事唯利益!
他见李来耸劲虽费半日,会意却不透,着实急得很,故李所长没来问,他早尿憋得快撑破了皮。
因道:“李所长,不瞒你说,佘来旺骗咱们,说这里头他藏有黄金珠宝,一时不知咋搞丢了钥匙,故让我们来焊死门,怕被别人晓得后拣了或小偷偷了……”
李所长不禁哼了一声,冷笑道:“哪藏什么黄金珠宝,藏个人倒是真。”说着一面跟跟来的人示意,一面瞅着佘来旺等下文。
与其让别人说,还不如自己说,邢跃进忖后便不再犹豫。
“戏演得真完美,不似刀逼胜似刀逼,看来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都吃定是我干的,我承认不承认都得承认,既是这样我说就是了,里面被困的人不是别人,乃是你知我知大家知不是秘密的秘密……林思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