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吴片儿)由于听,江家大院的那口深井里,还是有水的,不用外出去担水。她原没打算去江府,可是,丫环婆子都没有担水回来,她这种时候,又不能出城,只好去江府了。白鸽(吴片儿)刚刚踏进府门,迎面遇上了久不出门的二太太。“四太太,我正要去白鸽苑找你,你怎么来了呢?”“俺院里的丫头和婆子打水都出去一了,全没有回来,实在没有做饭的水,就来府里帮俺娃找点吃的。”“四太太,快来,把孩子们都领到我的房里来,我这有好吃的。”二太太牵着白鸽,到房里刚一坐定。二太太就吩咐丫头瑞上了一盘子点心,还有热茶,孩子们也欢喜地的吃了起来。“你这房子的装饰古色古香,好看哩。”白鸽(吴片儿)环顾着周围赞叹道。“妹子,你可别笑话我了,全城谁不知道你那白鸽苑,那是京城官员的别院,哪个能比。要这些家什,还是当年老爷子在世时房里的,那房子后来着了火,都移到我们这些辈份的房子里,所以,你看到的虽然是旧家俱,但个个都是老爷子置办的,听他找南方为宫里干过活的工匠做的,当然看着上眼,咱换句话,这江府,哪一样东西不是千挑万选的呢?”“那倒也是,只是这房间的一切,似乎和姐姐唱古词的风姿,还有您日常的装扮配得很呐。”“妹妹,难怪老爷就是得意你,你真会话,还善解人意。”“姐姐刚才要去找俺,有什么事情吗?”白鸽把话题引向了中心。二太太看看白鸽的三个孩子,问:“我让下人把孩子带到花园里玩儿,咱们聊点体已话吧。”白鸽点头应允。于是,屋里的下人便在二太太的授意下,领走了孩子,一个随房的丫头也识趣的退下,关了门。“妹妹,你在白鸽苑,这里的事情,你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吗?”二太太细长的眼睛里闪着神密的光泽。“还真的什么也没有听到,先生出门后,这边的消息,俺就几乎是断聊。”“上房的三太太,毕竟是年轻了,做出这样的事情,全江府可能都没有人不知道了。”二太太指了指三太太的院落。白鸽(吴片儿)看了看正房那个院落的方向,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二太太。“跟你吧,四太太,原来在老家的时候,有个表哥,跟她私下要好,后来投了军,当了兵了。现在这个表哥,成为国民党的一位军官了,最近经常进咱们江府。两人这段日子明铺暗盖的,几乎都不背着人了。”二太太肯定的语气,让白鸽下意识的感觉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她听后吓了一跳:“能这样,也太可怕了吧。江先生可是把家都交给她管聊。那真的是这样,现在就没有人能管住她了吗?”“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人家都管他们叫遭殃军,他们和汉奸,都是欺压老百姓的大爷了,咱这儿还不是他们的下。别三太太手里有管家的权力,就是没有,也没有人敢得罪这些手里有枪的人!我看呐,老爷回来了,恐怕也不敢直接跟这样的人翻脸吧。”“是不是我们想多了呢?那个国民党的军官图三太太的什么呢?”白鸽(吴片儿)的话引来了二太太的冷笑。“还真让你着了。这个军官就是想图什么,才来找的三太太。”“嗯?”白鸽听了,急的站了起来,刮翻了边桌上的茶水杯子。正想手忙脚乱去擦,却让二太太一个手势止住了。“没关系,完话,让下人去收拾。”她把白鸽按回椅子。“妹妹,我跟你,要是一般的事,我也懒得管,更懒得知道,因为我在这个家的地位,你可能早就有耳闻,老爷只是养着我这个活死人就是了。可是,今这个三太太不只是把那江家的家底要折腾了,还想要了老爷的命呀,那样的话,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们也就没有活路了。”“要了老爷的命?她?怎么?”白鸽没有明白二太太的话。“你想,三太太这样明显的不藏着不掖着的,甚至不怕了任何人,这是为什么?”二太太凑过来问,“为什么?”白鸽的耳朵上,声音虽却清晰可鉴。“啊,那俺们怎么办呢?”白鸽(吴片儿)六神无主的,突然,她转过头来看着二太太,眼里全是惊恐:“呀,恐怕她已对俺下手了,今白鸽苑里的四个下人出去了,一个也没有回来!”“我咋才想到呢,对呀!你刚进府门跟我这事的时候,我只是感觉不对劲,现在想想,就是这回事!”二太太也现出了慌张的神色:“看来,她已在对咱们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