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爱戎律师事务所是火种的法律顾问。”

胖胖的中年男人敞着黑色的夹克，里面白色衬衫的衣领上污渍斑斑。

“万爱戎亲自跑到了部里，余副部长都在常委会上因为这个问题说话了。所以，我们以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来调查祝旭是行不通了。”

大飞的视线总是盯着对方衣领上的黑色污渍，他是一个有时候会洁癖的人，眼下就有些洁癖发作的症状。

中年男人看大飞的注意力一直都不能集中，就把手里的烟头按压在烟灰缸里：“火种公司的账面很干净，我们的人查不出问题来。我就说这一次你有点着急了，如果能多给我一些时间，就算是作假也能把对手给钉死。”

大飞这才回过神来：“不是公职人员？他不刚从大学结业吗？他这么优秀，一定在学生会担任过职务吧？”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能想到的办法都想过了，这个祝旭是个另类，喝家伙根本不在乎学生会的招揽。”

大飞跐溜喝了杯中酒：“然后呢？”

“这个祝旭的资金来源有据可查的都是因为苏富比拍卖的佛像，我们商量了下，只能以涉嫌偷盗，抢劫的罪名对他进行调查。”

“这两天，你们的人有没有跟着他？”

“有，不过，被抓之前这个人好像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成一回事儿，正常吃喝休息，除了电话，都没跟人联系过。”

大飞皱了眉头：“你觉得这种表现正常吗？这小子不会要破罐破摔了吧？或者说，有人会为他撑腰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有可能是破罐破摔了吧，反正又得罪不起你，干脆利索地放手又觉得丢了面子。”胖子心说，有谁敢为他撑腰？

“不管什么办法，都要抓紧时间。”

“行，我知道了。没事儿我先撤了，两天了，

我们的人竟然连一句话都没问出来。”

大飞喊住了要走的中年男人：“你们的手段那么多，我不相信他能扛得住。”

“嘿嘿，不瞒你说，会的能的我们的人都用了。这小子，真不是一般人。”干几十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让他产生了由衷的钦佩感。

祝旭那小子的骨头之硬和毅力之强大，真的是令人汗颜。

中年男人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大飞到了停车场看到有一对儿衣着汗迹斑斑的中年夫妻在给自己的大奔驰洗澡，一个水桶，两块破抹布，想想都能知道这两口子给自己的爱车弄出来多少道划痕。

“干什么呢你们，谁他么的让你们动我的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