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祝旭骑着乌拉尔m72,带着师兄,返回云中山。
逃学就逃学吧,祝旭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明年股票抛出去以后,给学校捐点儿钱,凑乎着能把毕业证给弄下来就行。
下午三点多就到了云中乡乡政府。
师兄领着祝旭到了乡长办公室,里面一个男人在训斥一个女孩子,连续不断地训斥了半个小时才摆摆手给撵了出去。
咕咚咕咚灌了一杯水,还不解气,指着门外大骂:“都他妈的是死人吗?肚子里的孩子都生下来了,才知道报上来。今年的计划生育指标又他妈是全县倒数第一,对得起国家给的工资吗?”
“没有一个对工作能上点儿心的。李惠民整你妈一帮什么东西到政府里来,真他妈想把这帮蠢货踢尼玛远远儿的。”
眼前这个骂骂咧咧的就是乡长刘爱民,这家伙的脾
气合祝旭的胃口,这种人往往是最好交往的。怕就怕那种心里做事,背地里阴人的领导。
祝旭把自己来意说了一下,刘乡长拍着桌子说了一声:“晚了,承包云中山的家伙是乡党委书记的小舅子,合同都签了。”
祝旭刺啦一声把自己手里大提包拉开,将里面蓝色的百元大钞展现在刘乡长面前:“不瞒您说,我师傅死后就留下了一座云中寺,我和我师弟,不能眼见着师傅的心血给人拆了。希望您能给我们做个主,也给咱们云中乡佛教事业留下一些星火。”
看到刘爱民点了根烟,脸色阴晴不定地盯着自己包里的钱,祝旭继续说:“200万,我承包二十年,签合同以后,两百万现金一次性付清。”
刘爱民打了一个电话,过一会儿,进来五六个人,都是乡里的副职领导。刘爱民指着祝旭说:“这位年轻人要承包云中山,二十年,两百万现金一次性付清。”
瞅着刚进来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面孔,刘爱民说:“你们怎么看?”
一群人围着茶几坐下来,一个一个都在使劲儿抽烟,默不作声,好像在考虑一件特别重大的事情。
“咣”的一声,从窗户外飞进来一块砖头,砸烂玻璃,掉在众人围着的茶几上,茶几也应声碎掉了。
“刘爱民你个狗日的,听说你从外面找了一个家伙要承包云中山?拉出来给你趟地虎爷爷看看。”
刘乡长沉了脸,往外走。
院子里站着一个胖子,满脸横肉,像日本鬼子那样在人中位置留了一小撮胡子。
张嘴骂人和扔砖头的就是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