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瓢水浇到脑袋上,疤脸儿打着激灵就苏醒了过来。
祝旭慢条斯理地抽完手里的烟才看向惊恐不已的男人。
疤脸儿左右打量没发现自己的两个兄弟,无力的像是喃喃自语般地呼唤自己的同伴:“光头!瘦子!”。
祝旭冷冷地告诉他:“你的两位兄弟先走了,他们听不到你的呼唤了。”
“你不是死了吗?”疤脸儿的鼻子被祝旭一巴掌给拍平了,伤口已经凝固,像一张烤糊了的烧饼贴在脸上。
祝旭点点头,像朋友之间聊天那样平和:“我是死了,奈何老天爷不收,相比较,他更喜欢你们兄弟三个。”
疤脸儿呜呜地嚎了两嗓子,不知道是在送他的兄
弟还是为自己的困境感到哀伤。
“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栽到你手里心服口服,但请放我一马。唔…”疤脸的小腹在刚才的打斗中被火柱戳穿了,满头大汗、痛不可忍。
“好,算你磊落。我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你且说说看,听了之后我再决定要不要给你留一条生路。”
疤脸儿不用祝旭提醒,他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雇佣我们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直接说联系方式。”
“今天晚上7点我会拨打这个公用电话,告诉她进展。”
祝旭端详着疤脸儿,似是在研究对方的鼻梁上究竟有多少个雀斑。
疤脸儿的眼泪刷刷往下淌:“求求你,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家里还有老娘和孩子。”
祝旭点点头:“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儿上,我准备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天亮后,有早钓的人在南城的电厂人工湖东岸发现了浑身湿漉漉的祝旭。
有了祝旭的消息,警察到的特别快。
祝旭先被送往了医院,半小时后,学校片区派出所和学校领导都到了。
住在同一楼层的祝妈祝雪绒听到消息后,精神萎靡、接近奔溃的她立刻好了一大半,挣扎着到了祝旭的病床前,一失过往的优雅,抱着儿子嚎啕大哭。
眼前的妈妈和祝旭想象中的不一样,妈妈的头发没有记忆中那种乌黑发亮的光泽,甚至能看到其中已经生了不少的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