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半个月前,田然丝毫想象不到他还会有这样的一面。在她眼里,尉迟影一直是个举止有度,虽不言苟笑却心存善意的人,而他如今所做的一切,每一样都打破了原先她对他的印象。
情爱真的能让人变得面目全非吗?想到这里田然眼里有一丝失望。
尉迟影不是没看见她眼里的失望,然而这时他也只能掩耳盗铃,伸手遮住了她的眼,宽大的手掌微带着薄茧磨得她脸难受。
从前田然还能猜得到他的想法,然而现在却是半点也搞不明白了。一向冷淡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茫然。
若说为色,这几天来他仅仅只是抱着自己不动,可若不是为色,当初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举动?
为什么?自然是为了让她完成身份上的转变。她可以答应秦延假成亲,也把这场婚事当成周旋,然而他要的是真成亲。
不这样做,他永远都只是她的尉迟师兄,跟秦延又有何异?
田然以为他良心发作,所以这三天没有碰她,却不想尉迟影只是想给她休整和过渡的时间而已。
当天晚上,当再次无力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手指抓着床单,一边骂他混账,一边又逼不得已闭紧嘴巴,想要控制那羞人的声音。然而人的生理功能决定了一切,又怎么能控制得住?
她忍不住闷哼出声。薄汗沾着发丝贴在脸上,不受控制的红晕和似愉非愉的情态构成了一副活色生香的场面。
如上次一样,尉迟影在结束后帮她清洗了下身子,自己又在浴室里待了许久。
等到他出来时,床上的人早已睡着了,他看着床上的人,轻抚了下她的脸,眼里有一丝珍惜。
她睡觉极为规矩,那是在素问宗环境下生来下来的痕迹。因为从小生长环境的缘故,她向来注重规矩,而他所做的一切对她无疑都是难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