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桐静静地望着她——

叶子妗脸上的慌乱说明了一个问题，她害怕了，当初说谎了！

“叶桐，沈圳已经死了，今天你再问这些有什么用？”叶子妗下意识吞咽口水，被叶桐的眼神彻底吓到，时隔两年，叶桐身上的那一股淡漠无形中形成的凌厉，早已不是当年的叶桐所有的。

现在的她犀利、深沉、哪怕什么都不说，都能让人害怕。

叶子妗心底里一凉，她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别说是两年前输给了叶桐，哪怕再过个几年，她也无法跟叶桐比。

叶桐目光冷厉，一字一句，“沈圳对你来说是别人，但对我来说，他是我的亲人！叶子妗，当初你怎么可以骗我？”

她最后那一句质问激动的都快破音了。

如果不是风柏煜及时出现告诉她真相，恐怕今日的她恨不得自杀也无法给沈圳谢罪！好在，她悬崖勒马，没有跟裴泽暄结婚。

可是，她憎恨叶子妗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害她差点行错难返，一辈子都要生活在愧疚中。

她恨，为什么叶子妗到了那一刻还不让她安生，到底她有多十恶不赦，以至于叶子妗如此厌恶她，三番两次欺骗她？

她可以承受叶子妗的对付，哪怕再残忍都好，唯独无法忍受叶子妗欺骗她沈圳一死所相关的事。对她来说，沈圳是任何人都不能侵犯的存在。

她承认眷恋裴泽暄所给予的温暖，甚至差点爱上这个男人，可他害死沈圳，哪怕她真的爱上，哪怕真的结婚了，她也会抛弃一切来赎罪。

叶子妗被质问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久，才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

“你现在说对不起，说明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对吗？”叶桐怒红眼眶，泪光在眼底闪烁，她的心像被一只手扼住，有种被掐住咽喉难以呼吸的窒息感。

“当初如果我不骗你，死的人就是我。”叶子妗深吸口气，忏愧地低下头。

当初她别无选择！

要么是欺骗叶桐，要么是死。

为了活着，她只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