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村子里的人也都过来看热闹,竟有小商贩瞅准了商机,兜卖起小吃食。
叶桑也过去看过两次,见惯了的她不觉得有什么,倒是有个事情吸引住她,耍把戏的老板好像是京都口音。
这天看过之后,她借口小解到后台去找老板。
那老板起先并不打理她,后来见叶桑拿出一两银子打赏个玩火圈杂耍的小姑娘,立即笑嘻嘻过来奉承。
一脸横肉堆着挤着,硬摆出笑,“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出落的如此风华月貌,出手如此大方,一看就是有福之人。看这尊贵面相,将来必定是位高官夫人,能享一辈子荣华富贵。”
这一番奉承,叶桑听了苦笑不已。她的命途就别说了,一生艰辛短命。叶桑就更是了,还不如她,有机会转生到别人身上。
两个短命鬼,哪来的尊贵面相。
“我姓叶名桑,借老板吉言了。其实也不是我出手大方,实在是听你们口音像是京都人氏,想跟您打听点事。”
“在下姓花,人称花老板,确实是京都人。叶姑娘有什么话但问无妨,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花老板亲自斟茶。
叶桑接过茶却并不喝,她没有吃外人东西的习惯。斟酌片刻,才问道,“距离新帝登基也已经过了好些时日,不知···”
花老板忽然变了脸色,“叶姑娘是久不到京都了吧,竟不知京都现在治安严谨,背后舆论皇家,可是要满门获罪的。”
“花老板是不想说吧。”叶桑嗤笑,她在京都多年,从来不知只是背后言语两句,就要全家遭殃的。
“叶姑娘错怪在下,实在是你不知道,自上个月之后便下了禁言令。不管是百姓还是官员,但凡在背后议论皇家事的,皆要降罪。”花老板正色道,“就上个月,传闻已经有不少官员获罪,听说都关在京城大牢,有个跟皇上辩罪的,当场处斩!”
叶桑不自觉掐紧指腹,她怎么也不信这是淳于权的作风,可看花老板言之凿凿又提心吊胆的样子,确实不像是说谎。
禁言令,开朝头一条。
淳于权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为了自己权利稳固,还是担心有人追究那些旧事。叶桑苦思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