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沉哥哥应该不记得我了，小时候我还经常跟在他身后。”

提及顾君沉儿时，安可也有些怀念，“那时候我就看得出来你喜欢君沉，如果不是因为言歆，你才是我最中意的儿媳妇。”

白芷彤适时娇羞，只抿嘴笑了笑。

“言歆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她的抑郁症本来不严重，不过现在……”

白芷彤上扬的眼尾撩拨一丝微光，迸出跟她这个年龄不适宜的狠辣，“只需要轻轻推一把，她就能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安可漫不经心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保养得宜的面庞扯出笑意森凉，“留着也是个累赘，那就——”她做了一个推动的姿势，缓缓启唇，“送她去个安静的地方。”

……

“言言，睡一会儿吧，你今天已经很累了。”

言歆抓住顾君沉的衣角，“君沉，求你把书还给我好不好。”

“言歆，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顾君沉之前已经用最温和的语气对她做了劝告，可对言歆没有丝毫作用。

无奈之下，他只能拉着言歆到镜子前面，让她面对现实。

“就为了一本书？你把自己搞的像个疯子一样！你想死那就去死好了，你死了之后言和的命也就走到了尽头，你自诩是最负责任的姐姐，如果被言和知道你变成这样，你说他会不会立刻陪着你去自杀！”

言歆惊恐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颤抖的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却没有那个勇气。

“对自己的生命毫不珍惜，就是懦弱，你曾经的勇气呢？如果你继续要那本书，我就去医院把言和接出来，让他自生自灭！”

顾君沉的字字句句如利刃般诛心，言歆躲在黑暗中的身影被他用最直接的方式摆在面前，堵住她的所有退路。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她身上的力气被顾君沉的几句话抽离，言歆捂住脸，滚烫的眼泪在指缝中缓缓滑落。

“言言，不是对你残忍，这些都应该是你要去面对的，我……可以在旁边陪你。”顾君沉扣住她的肩膀，将言歆带入自己的怀中，他的拥抱是那么用力，却又不夹杂任何男女之间狎昵的情感。

言歆第一次觉得，原来顾君沉也是可以暂时依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