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的顾君沉听到沈铮如此跟自己说话,一定不肯就这样无视,但此时因为言歆的事情太过着急,他只能暂且忽略。
“你知道她在哪?”
四周还有结束宴会要走的宾客,就算是二人再不和睦,在这种场合也不能上升到私人恩怨。
沈铮强压住心中的怒气,“你知不知道陆司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说顾君沉对陆司年的了解程度,几乎跟陌生人没有什么差别,若不是他身为陆家唯一的儿子,未来将会在申城有一定的立足之地,那他或许就连这个名字都没有任何印象。
多年之前的场景再次跃然在了沈铮的脑海之中,他不免攥了攥拳,“先走吧。”
陆宅二楼,言歆还在跟陆司年周旋,她已经知道了刚才陆司年打电话给沈铮,可这件事情她根本就不想让沈铮插手,只是出了沈铮之外,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救她。
言歆坐在椅子上,虽然脸色依旧沉寂冰冷,但其实心底早就没有一丝的勇气了。
她即希望沈铮能够快点过来,又希望他不要过来中了陆司年的圈套,他的脑子不能用常人来判断,更加之今天在外面看见了容蔓的所举,现在应该心情复杂。
“陆司年,你跟蔓蔓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司年坐在远处不答,听到容蔓的名字之后,原本悠闲敲击在桌面上的手指却骤然停住。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当年是不是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主动追女人了?”
她想用这种办法,尽量拖延时间,说不定顾君沉能够发现自己没有回去,而找人查一下她的下落。
闻言,陆司年顿了一下,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说我追谁?追容蔓?”
言歆目光澄亮的看着对方,显然是默认了刚才陆司年的话。
“别开玩笑了,她那种女人,我能看得上?”
尽管陆司年这样说,但言歆还是在他幽暗的眸底敏锐捕捉到了一抹隐晦的光。
“那这样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不是朋友吗?按理说蔓蔓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你应该替她开心才对。”
陆司年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在言歆的脸上,“歆儿,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还是这么爱说冷笑话。”
他森凉的唇瓣开合,说着慢慢踱步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