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沉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言歆会如此激烈的反抗自己。

旋即，一股压制不住的怒意涌动全身，“你以为我不敢？”

言歆冷哼一声，“顾少是何等人物，想要对付我，有一万种办法。”

顾君沉看见她如玉莹白的侧脸，勾勒出一丝坚毅的弧度，觉得现在，才是言歆真正的模样。

“言歆，你当真不怕？”

他的声音平静下来，却让言歆更为恐慌。

“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是这条命，只不过……”她转眸，戒备的样子活像一直受伤的小兽，“我们的事情，不许牵扯其他人。”

顾君沉自然之道，她指的是言和，但当初答应过言歆，在她生产之前，会照顾言和周全。

他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言歆，就算我不对付言和，你觉得在我的手中，你能翻出什么样的花来？”

“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顾君沉觉得好笑，到了这个时候，言歆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跟她谈条件。

“你有什么资格？”

言歆仰脸，“我肚子里面有你的孩子，作为顾家的太太，我有一定的话语权！”

“哦？”

顾君沉轻嗤一声，上扬的尾音带着不屑，“你用孩子要挟我？还是说你觉得顾太太这个身份在我面前，有用？”

“不管有没有用，这都是事实！”

顾君沉说的没错，她的确没有筹码，一旦被顾君沉限制了自由，又有容灵在一旁添油加醋，她真的有可能撑不过最后的两个月。

言歆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离开顾家，你又算什么？”

顾君沉凉薄的气息在她面前扫过，言歆咽了下口水，不让自己露怯，“你大可试试。”

他的眼神停留在言歆的脸上，片刻之后陡然收回，“可以，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顾君沉转向门外的保镖，“既然她要走，你们就不用拦着了。”

“是，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