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歆当然知道，顾君沉这样的反应并不是因为自己出国的事情，而是在法国有着他魂牵梦绕的人。

“对，我现在就要去。”

顾君沉的瞳孔一缩，又将身子重新靠回座椅，他压低了声音，让人听不清其中的情绪，“理由。”

显然，他并不觉得，言歆出国是为了散心。

言歆动了动唇，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跟他解释这件事情。

“我……要去法国，见一个人。”

顾君沉眯眸，审视的目光轻轻在她身上滑过，似乎要看透言歆的内心。

他没有说话，反倒让言歆更加紧张。

她掩饰性的喝了一口牛奶，“不过很快就能回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有一声浅笑在对面传出，言歆偷偷去看，可顾君沉的脸上只有慢慢凝结的阴沉。

“要去见谁？”

他突然探过身子，带着威压的气场随着他的动作渐渐将言歆包裹。

言歆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在心里酝酿了很久才说道：“我父亲……之前因为意外去世，我想要调查这件事情的始末。”

“在法国，有你要调查的线索？”

他低沉的语气响起，言歆随之点了点头。

不过他并没有问太多，看他的反应，显然是对当年的事情也有所耳闻。

“言言，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做飞机，一旦在路上出现问题，很有可能出现无法预计的危险。”

言歆却依旧不肯松口，“我可以找医生开证明，只要几天的时间而已，我很快就会回来。”

她近乎哀求的声音，让顾君沉再一次沉默。

对于言歆的父亲，他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一个女儿的坚持，他能够理解，只是言歆现在的身体情况本就不好，他怕会出事。

“如果我不同意呢。”

言歆似乎猜到了他的反应，站起身子一字一顿的说道：“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去，没有人能阻止我。”

顾君沉盯着她看了半晌，知道她磐石一般的个性难以回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