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秋千上,吃着用偷的钱买来的汉堡。老男人教她的手法的确好用,几秒钟就把那个公车扒手的钱包都摸到了手里。
她稍微拿了一点,剩下的都还回去了。这些就当成是感谢费吧。
“咱们这样的生活也的确惬意,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困了就回互助中心睡觉,当真是美哉。”老男人躺着太阳能照到的地方,长长舒了口气,“今天你也十四岁了,要不要考虑嫁给我啊?”
她不说话,继续小口小口地享受汉堡,懒得理会那老变/态。
“你离开互助中心就会进入寄养系统了,你觉得谁家会要你这种孩子?”老男人爬起来,突然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你也是大小姐出身,学过不少东西。不如跟我,咱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吧?”
她以前就看到过老男人摆弄这个信封,里面装了假护照和身份证。是老男人想用来买机票的。
她摇了摇头。
老男人也不气馁,继续凑到她面前:“虽说你才这么大点,但我是真心拿你当挚友看。我这个人以前不喜欢跟人合作,但偏还就信任你。咱俩出国吧,不在这个地方待着了,你在这里,那些档案会跟你一辈子。当然,如果你真想当我老婆,我也能认真宠你的哈,不就是你比我小个十六岁嘛,我还是能接受的!”
她继续啃着汉堡,摸了摸自己还没吃饱的肚皮扁嘴。
“你还忘不了以前的事吗?”老男人表情逐渐变得不忍起来,试探着搭住了她的手,“还是说不放心你的父亲?”
“我做不到。”
她这样说道。
“我丢下了那些女孩子,现在她们或许已经死了,或是被卖到国外。”
她觉得食物难以下咽。
“我的父亲因为洗钱坐牢。”
她将剩下的汉堡放在了一边。
“我背叛了救我的人。”
她捂住脸。
“这样的我凭什么会有第二次机会呢,舒油子。”
老男人见状,起身在地上捡了跟工地遗落的钢筋,他看看不远处的小商店,对着她笑了笑:“我不能一次性解决很多事,但我可以先解决一个。你父亲不是拒绝见你吗,那我替你去找他。”
舒贝贝泪流满面地在子夜醒来,摸索着握住了解笙的手:“你醒醒。”
解笙本也睡得不熟,听到舒贝贝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抱住了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突然好伤心。”舒贝贝这回记得一点点梦见的事情,但是并不连贯,“我可能、我可能会想起来什么事情,但是我好害怕想起来。”
解笙搂住舒贝贝的头,让她舒适地躺在自己的臂弯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的,不要怕。”
“解笙,我想求你件事。”舒贝贝扯住解笙的衬衫,“你答应我。”
“什么事都可以。”解笙吻了吻舒贝贝的额头,用脸颊贴着她。
舒贝贝感觉自己好像被解笙包在怀里,心里才有了一点点安全感:“我想要尽快开始《清颜记》的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