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几乎所有人都早早地到了片场。
除舒贝贝以外。
但包括陈黎伶在内的所有人,都乖乖等着,甚至还希望她别来。
陈黎伶其实也不太甘心,昨天解笙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而且叶顷炫在解笙和舒贝贝离开之后,扫荡了所有记者的dv内存卡和手机,似乎还威胁了他们不能将这件事说出去。
然后,堆好电子设备的叶顷炫一边徒手将手机掰烂一边“拜托”他们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别的人不清楚,陈黎伶在这里摸爬打滚七八年还是有耳闻的,在解笙身边处理一切事务的叶顷炫才是真正的主权者。
没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能归因于解笙太没能力所以解老爷子专门培养了个外人辅佐他。
叶顷炫偶尔会很招摇,也会压一压解笙的风头,就像这次一般,所有人都讶异于他的强势,却都忽略了为什么解笙能从那么高的地方把舒贝贝救下来,还只受了轻伤。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但想来,也没人敢多嘴。
舒贝贝自然不可能不来,她只是早上的时候耽误了一小会儿给解笙刷牙。
因为右手戴着绑带不能动的缘故,解笙就把无法洗漱的原因都栽到了舒贝贝头上。考虑到解笙受伤没法给她做早餐,本想着早点出去买东西的舒贝贝在听到某只手残患者的大叫只能把迈出门的步子退了回来。
“你不会用左手吗?”舒贝贝嘴上嫌弃着,却还是挽起了袖子和解笙挤在狭窄的梳妆镜前。
解笙张着嘴,摇了摇头。
舒贝贝皱皱眉,捏着男人的下巴把蘸了牙膏的牙刷伸进去轻轻蹭起他的牙齿:“跟个小孩子一样,也不嫌丢人。”
“喊哼诶和和以优(反正也是和你丢)。”解笙张着嘴哼哼,白色的泡沫搞得哪里都是。
舒贝贝把漱口杯塞到解笙手里,用温水浸了毛巾擦了他嘴唇上的牙膏:“剩下的自己能行吧?我赶时间,先走了。”
解笙吐掉漱口水,拉住舒贝贝的手:“我昨天累到直接睡着,也没法自己洗澡,你给我擦擦。”
舒贝贝这才注意到,解笙只穿着一件白浴袍,上面松松垮垮的。男人这样说着就将衣服褪到小臂露出胸口和宽阔的背并看向舒贝贝:“快点,我没法拧干毛巾。”
舒贝贝把视线放在纱布缠着的地方,很不情愿地放了热水,柔软的毛巾叠了两次仍旧不太厚,舒贝贝在把手贴在男人胸口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肌肉还有挠着她手心的突起。
“怎么突然这么慢了?”解笙压着声音,努力控制起呼吸的频率。
舒贝贝又拧了一遍毛巾,站在解笙面前穿过他的腋下瘪起嘴:“你太高了。”
解笙“嗯”了声,躬起背稍稍低下身子:“现在呢?”
舒贝贝只要一抬头就能贴上男人的脖子,不抬头就得盯着他的胸口,哪种姿势都蛮别扭。尤其……解笙的喉结一动一动,好像有小勾子勾住了她的眼一样。
“又怎么了,”解笙似乎发现了舒贝贝的窘迫,坏笑着继续靠近了她,“偷看什么呢?”
舒贝贝哼了一声,用力捏了下解笙的腰:“我没偷看,我是正大光明地看你好看。”
解笙咧了下嘴,但还是贱兮兮地发问:“哪里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