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尽头,拐角处,那一袭白衣、轻纱蒙面、犹如谪仙的奇女子正背靠着那比千年寒冰还要冰冷的墙壁,她的娇躯轻颤着,轻纱下那岁月也无法侵蚀的年轻脸颊早已黄河泛滥,即便她青葱般的素手正死死捂住自己的小嘴,可她的心依然早已泣不成声。
“我不该再招惹他的,我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难道十八年前伤得还不够吗?”
春水涌动的眸子里泛过一丝冰冷与绝决,突然之间,萧萧的衣袖处传来一声裂帛之声。
嘶啦!
月华一般纯白的袖口已经被那神妙无方的化劲割破,冉冉落地。
“叶昊天,十八年前当你点头诛杀我母子二人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恩断义绝,此生,我不杀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
一道人眼无法看清的白光呼啸而去,刮起那一小截素白的轻纱,犹如风中的仙子,翩翩起舞,仿佛冥冥中自有安排,随着它的主人的消失,它也顺着走廊尽头的窗户飘了出去,似是在寻找着属于它的家。
…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
二十七医的院长办公室,翘着二郎腿坐在会客沙发上的叶萧这会儿正用戏谑的目光盯着满脸尴尬的霍国宝。
目光落在霍国宝硬着头皮推到他面前的一整套茶具上时,叶萧笑了,当然,是讥笑,是冷笑。
“呵呵…”
视线从茶具上移向正尴尬地坐在自己对面的霍国宝,叶萧用揶揄的语气说:“霍老爷子,您所谓的送给晚辈的大礼就是一套紫砂茶具?”
“…”
霍国宝此刻的脸色极其尴尬,毕竟以送礼为由将叶萧骗出比赛现场也是他临时的主意而已,在此之前,她压根就没有半点准备,而他打算送给叶萧的茶具还是前几天来拜访他的一个朋友送的。
苦涩一笑,霍国宝用弱弱的语气解释说:“叶萧,你可别小看这套茶具,这可是紫砂啊,要是拿到市面上去卖的话,至少也得值小三千!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毕竟礼轻情意重嘛,呵呵…”
“礼轻情意重?”
听了霍国宝的话,叶萧不屑一笑,当即起身朝着办公室的门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很抱歉,到目前为止,我与你之间还没有情意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再
者,我是一个很务实的人,对我而言,把实实在在的好处握在手心里远比谈感情讲道义来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