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别碰我,你们都给我走开,我外祖父一定不会叫你们好过!”徐子实连连嚎叫,却还是阻止不了那又细又长的戒尺落到手上。
只闻啪的一声,他的手掌心立刻红了一道。
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死命想要挣脱,可到底是个小孩儿,力气哪里大得过私塾的这些下人?
又是啪的一下,戒尺再次落了下来。
徐子实继续哀嚎,这次已经不是在示威,而是在求爷爷告奶奶了:“爹娘你们在哪儿?儿子快要被人打死了……呜呜呜……这白马私塾儿子再也不来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进了这白马私塾,本夫子就要教好你,免得你日后出去败坏了我私塾的名声!”李夫子严肃起来满脸阴云,瞧着好生可怖。
徐子实没被那戒尺打傻,也要被他吓傻了。
长这么大,徐子实哪里见过这阵势?
加之围观者甚多,徐子实只觉得自己一张脸都要丢到姥姥家去了,愈发嚎啕得大声,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这里哪有什么地缝?
只有那戒尺一下接一下,重重地落在他的手掌心,不多时就将他的手掌给打红打肿了。
哀嚎变成了求饶,徐子实已是涕泗横流:“夫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荆宜是小叫花子,我也没见过她沿街乞讨,我不该说她身上臭烘烘的,更不该说她是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野孩子……”
李夫子听得愈发没好气。
若不是亲口听到,他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孩童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
这心性如此顽劣,若是不加以教导,今后岂不是为祸一方?
于是下手愈发的狠了,直打得那徐子实屁滚尿流。
足足打了三十下,李夫子才停了下来,把戒尺放在一边,苍老的人有些气喘吁吁,却还是没忘了吩咐私塾的下人:“去拿金创药来,给他涂上。”
徐子实一挣脱下人们的桎梏,就开始满地打滚,边打滚边哭嚎:“谁要你的金创药?让我死了吧,让我疼死好了,看我爹娘和我外祖父不来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