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荆宜呸了一声。
之前她听旁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县太爷是刁建修的亲戚,还有些嗤之以鼻,心想再是亲戚,上了衙门自然也该有几分当官的样子,总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这刁建修加以袒护。
哪晓得,竟还真就如此。
荆宜也算是开了眼界了,心道难怪街上那些叫花子都说这喻文德不是个好东西,今日一见,果真不是个好东西,骂一声狗官都算是轻的,这种人,就该被拉出去由众人用唾沫淹死,瞧那满肚肥肠,也不知究竟剥削了多少民脂民膏。
荆宜虽然年纪小,但一路走来也算是见多识广,自然不似寻常孩童那般幼稚。
喻文德今日远是开了眼界了。
一个丫鬟似的女子敢骂他也就罢了,一个七八岁的孩童竟也敢骂他,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他才是这县衙的县太爷,他的官威,难道还镇不住这几个黎民百姓?
“愣着干什么,给我抓住,狠狠掌嘴!”他一拍惊堂木。
几个衙役连忙上前,伸手要抓青筠和荆宜。
李元达寸步不让,二话不说就拔了其中一个衙役腰间的佩刀。
那刀在五大三粗的李元达手里,如同孩童的玩具一般,又小又轻飘飘。
他砰一声轻而易举用两只手将刀给折了,嗤笑道:“连刀都如此不经折腾,你个小小狗官怕是嫌命太长了,再敢废话一个字,信不信我让你同这刀一样掉脑袋?”
一旁的几个衙役都愣了。
他们怎么觉得,这人来头不小,像是个颇有身份的?
而且力气还挺大,不然也不至于能做出折刀这种事。
“你你你……”喻文德急了,“你好大的担子,简直就反了天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