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群坐镇司州定安城,仗着出身就能指点天下的家伙,却没想到过,如果那个人要投敌叛国,那何必要替云汉打下西北,隔断当年大胡那气吞万里如虎的合围之势?
又何必要在西域这两面受敌的西域,一守就是守了这么多年,西域南面北面两条战线之上,染血无数,死的那些人,难道不是为了云汉?
这西域三十五万军卒,近百万百姓,难道不是云汉臣民?
事实上,那些司州的官老爷们,可能就是觉得这些人,不是云汉臣民,觉得他们的死,不是因为云汉的不义。
毕竟,在定安城,称呼这西域人,有一个很刺耳的说法,叫做西域蛮子。
与北蒙蛮子,北胡蛮子,南胡蛮子一样,都是未曾教化的蛮子,是野蛮人!
这些事,大将军忍了,他们这些当兵的,也就忍了,毕竟西域那云汉皇帝不要,还有大将军嘛,什么事都听大将军的就对了。
可是这回,竟然连大将军的儿子去云汉历练都被那宋家天子派人出手刺杀,大将军忍不了,他们这些跟着大将军混了这么多年的老更忍不了!
那个小子,虽然说没从军也没从政,只有一个世子身份,但是,既然是个西域人,是个定安城官老爷口中的蛮子,就不能在外面受到半点欺负!
所以,这口对定安城积怨已久的恶气,一定得出!
院中吵闹还在继续,而后院有四人,围坐在一桌之上喝酒饮茶,则是讨论着这一仗,要怎么打!
桌上四人,西域无敌的郭浩铠,掌观山河的诸葛从龙,白马寺心缘老方丈,还有一人,不懂半点谋算,却以术算可知一切的洪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