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姜墨顿了一顿,看了刘辰星一眼。
弟子刘辰星是要走仕途的,又是殿试第一名,看现今的形势女皇是打算要用刘辰星的,他这个做人老师的,就该让她知道的,就说给她听吧,没有什么可避讳。
念头闪过,姜墨继续道:“当今圣人就说,现在在位的是你叔父,他有自己的儿子,你只是子侄,皇位怎么可能轮到你?魏王却回答说,皇祖母可以废第一个皇帝,也就可以废第二个皇帝。焉知他不会是下一任储君人选?为了这一个可能,他当做好准备。”
“后来的情况,你也知道,事实也的确如魏王所言,圣人废黜了废帝,自己登基为帝。但当时圣人并未表态,只问魏王,如果他为储君之位准备多年,结果却徒劳又当如何?”
姜墨说着就看向刘辰星,神色不掩对魏王的欣赏,“你可知魏王如何回答的?”
刘辰星听着老师一大段话,全是对沈仲夷的溢美之词,还有那七年多的师徒情分,终于知道当初传流言时为什么将姜墨扯进去,原来老师和沈仲夷居然曾是师徒。
心里不觉认为沈仲夷就是甩不掉的牛皮糖,今天才在史馆一念之间想到如何撇清和沈仲夷的关系,现在却又来了一层关系。
表叔加师兄么?
刘辰星打了一个激灵,还是在老师姜墨的目光下,配合道:“老师对魏王都这么赞不绝口了,想来还是十岁的魏王应该回答的颇为大气得体,不然敢说要争帝位,头上又还有废帝,怕是不好自处。”沉吟了一下,随口说道:“若是这样的话,魏王可能回答,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果注定不能继承大统,那么他就当一位治世之名臣。“
说完,又一想当时在白马寺,沈仲夷拦住她时的狂妄自信,又觉得不会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