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排照顾她的侍女阿竹,还在屏风外的地铺上睡着。
刘辰星也不愿扰了阿竹的睡眠,她就静静躺着。
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因着她是病患,房中留了一盏光线微弱的油灯,勉强为屋子里提供着照明。
黎明破晓之前,最是安静,正适合学习。
按以前的作息习惯,刘辰星这个时辰起来后,不会立马就学习,毕竟人才从睡眠中清醒过来,意识还处于混沌状态,她会洗漱过后,简单拉伸一下四肢,让整个人的身体状态都跟着慢慢苏醒后再早自习。
后来到了长安,柳阿舅一个月就初一十五上朝而已,为了节约开支,她起来洗漱后,会去厨房给大家做早饭。
她弄得也简单,一般就是淘米煮一锅粥,再一人一个白水煮蛋,另外的主食麦面蒸饼,就是她和阿兄,有时还有柳阿舅,他们舅甥仨一起和面蒸的,反正馒头这类的食物经放,一次蒸个两三天的就可以一日三餐随意拿来吃,还有现成的豆酱佐餐,所以做朝食也花不了什么时间,大概一刻都要不了,正好够她用于早起醒神,以便接下来的学习。
如今在魏王府养病,以前用来醒神的办法不行,她干脆就睁着眼静静回神。
不一时,眼睛适应了屋内昏暗的光线,她又脑袋放空着,便闲来无事地打量起这间屋子。
在这里住了十天了,每一次看,都有种去崔相府赴宴之感。
至少十七八个平方大小的卧室,进门处一座三扇屏风,透明绢纱质地,上面绣着牡丹争艳图,精致中彰显奢华,一看就透着贵气,刘辰星不止一次想过这座屏风能卖多少钱。
绕过屏风,正对的就是她睡着的宽大床榻,二者之间是一张方形矮案,此时上面点着一盏油灯,这可和她平时用的木质灯座不一样,这是一盏铜质灯座,上面还雕着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