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是哈哈一笑,“亏我们当了二十年兄弟,小弟现在才知道阿兄原来喜欢这种清粥小菜,难怪以前从来不……”
话犹未完,只听魏王道:“欧阳子衿和古道思有私情。”
李三郎闻言一惊,大张着口,良久合上,脸上玩世不恭的神情已不见,郑重地看向魏王道:“前几日,我在平康坊将姚六郎灌醉,从他口中得知,古道安在年前命幕僚拟一奏折,秘密上书女皇,立他为皇太子。”
说到这里,他骤然冷笑:“荒谬之极!自古帝王,哪有不传位子孙而传位给子侄的!?何况这天下本来就是你们沈——”
“阿川!”魏王凛声打断道:“我说过什么,你忘了么!?”
李川知道自己莽撞了,道:“我这不是看没有外人么。”
侍立一旁的高散使微微低头。
魏王继续冷声训道:“隔墙有耳,不然你又是如何知道古道安的晋王府之事?”
李川顿时哑口无言,另关切道:“那女皇是个什么意思?不会真打算立古道安为太子吧……?”说着脑中灵光一闪,忙又道:“欧阳子衿为女皇掌诏敕,深受女皇信任,如今欧阳子衿又与梁王古道思苟合,必定会向女皇尽谗言。”
说着,手握成拳,“咚”地一下砸在方几上,几上下了一半的棋局顿时散乱一片,李川只怒道:“可恶!”
魏王看了一眼表弟,淡淡道:“圣人当时虽未表态,但的确有些意动,将古道安列入考核之内。”说到这里,见李川又要爆起,他凤眸微眯,道:“不过经正月十五之事,古道安应该不在考虑之列。”
李川也不是莽夫,只是到底才刚及弱冠,又是在视为兄长的魏王面前,才一时血气方刚,此时一听,联系近日的朝中动向,他立马道:“难怪上朝第一天,女皇就怒斥古道安,命其闭门思过一个月之久,简直震惊朝野。要知女皇自登基,就大力扶持古家人,尤其看中古道安和古道思兄弟。不过还是阿兄更棋高一筹!正月十五行刺之事,可是阿兄故意所为?”
魏王看着散乱的棋盘,逐一捡起黑白棋子,道:“不要因为女皇老了,就随意小动作,以为可以混淆圣听。正月十五日之事,我不过是知他有除我之心,给了他一个机会而已,但他失败了,并且败露行迹。”
顿了一顿,将最后一粒黑子扔进棋盒,抬眸又道:“古道安确实算准了女皇之心,但这些年他过得太顺利了,以为一切尽在他掌握中。不过经此一事后,他应该会收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