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少数富裕的考生,骑高头大马,一旁有书童背行囊步行。
当然还有刘辰星这种年纪太小的考生,由家里长辈陪同。
不过放眼望去,官道上皆是男性考生,当得知路上竟有女考生,不由围了过来。
“好些年了,我们县又有女郎要参加科举啦!”
“不知天高地厚,女子参加什么科举!?这不是胡闹么!”
“不知道要参加科举的女郎是哪位?”
众人议论纷纷,但更多的还是好奇。
毕竟自开女科举以来,除第一届有女皇放水之嫌,倒出了不少女举人,等到第二届和男子同场竞技以后,女考生能过县试的全国罕见,更不说州试。
又两三届考下来,女考生几乎都在第一场县试便败北而归,久了也就没有女考生了。
故大家一听女考生都来看稀奇了。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刘辰星无语了。
刘家虽已分家了,但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又住在同一个村子里,阿耶送她和阿兄应试的路上,就不可避免和刘万里父子女三人同路。
刘万里参加科考多年,又混迹过县城的学馆,一路上有不少熟人。
也就因刘万里与熟人高谈阔论,众人方得知他们中有女考生。
这下又得被当异类看了。
好在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已习惯了,刘辰星就无所谓地继续赶路。
而看着为此围过来的众人,刘万里显然十分得意,也不顾这雪才化了没两日,正是初春乍暖还寒时,他自以为潇洒地摇着折扇,道:“要参加科考的女子,正是在下的爱女和侄女。”
刘宝儿已经十八岁了,在安家村已算大龄,眼看身边的小姐妹相继嫁为人妇,她怎会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