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银说道：“我大嫂的家里，从没有人得过心脏病的。”

林允财得意的笑道：“那就是你大嫂的弟弟打炮打的，疲倦的心脏休克，死了。”

张爱银听不明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林允财神神秘秘的说道：“你大嫂的弟弟搭了一个女的，就住在我们前面的村子，36岁，你大嫂的弟弟，今年48岁，他比她大了12岁。就为了凑足时间干一次，拼命的上夜班，我们厂里接连上三个夜班，可以休息一天，可能就是这方面原因才造成你大嫂的弟弟死亡的。厂里现在还在议论，要不是你大嫂的弟弟想和那个女人再睡一次，拼死拼命的上夜班，现在还不会死呢。”

张爱银的大嫂弟弟来了一年，就抢了林允财一年的风光，当时见到那个人死，林允财的心里也怕，但是想到以后没有人能盖住他的风头，突然就心花怒放，说道：“阎王要你死，你就活不过三更。厂里以后除了老板，就又是我最大了，又是我说了算了。我又换成二把手的位置了。”

张爱银说道：“要是真是干女人干死的。你可千万别出去说啊。他家子女知道是你说的，要找你算账的。”

林允财笑道：“这点分寸我是有的，不会出去张扬的，老板还让我帮他做人工呼

吸，在他嘴边吹气，我吹他妈的老逼。我怎么可能给一个死人做人工呼吸呢？我就把他倒过来，用绳子绑在我的身上，我抱住他的身子，让他头朝地脚朝天，使命的摇，摇了半天，他还是腿僵直不动，那我有什么办法呢，生该是配他死的。”

林南生越听越心寒。如果是化工厂的毒气中毒，那就应该拉到窗子口，让鼻腔呼吸到新鲜空气。像林允财的那种做法，只会置对方死地。如果那个男人是没死，那就应该做人工呼吸或是拉到窗口吸收新鲜空气。像林允财这种做法，就是对方当时没死，是毒气中毒，被林允财抱起来颠倒过来摇摆，只会使毒气扩散，彻底没救了。不管那个人当时有救还是没救，但是他只要碰到林允财，就真的永远没救了。

林允财好像杀一个人是很好玩的样子，说起抱住那个男人的细节，还是沾沾自喜，眉开眼笑的样子。

化工厂在没搬之前，又不是没死过人。死的是个带班长，是林允财的得力部下，是毒气中毒的死的，老公是建筑公司的小队长，死了人，老公就来闹事，陪了8万多。当时死得早，就陪了这点钱，那个女的就住在化工厂后面的村子，老公带了全村的人，过来闹事。全村的男壮丁，都挤满了化工厂的食堂。吓得林允财自己跑到派出所躲难。村民再牛逼，也不敢去派出所闹事。张爱银哭哭啼啼的说：“我家林允财是老实头子，这次他车间死了人，我担心那些村民要打他啊。”

好像人跟人的关系就这么冷漠，那个女带班长，要是当时直接拉到窗口呼吸新鲜空气，兴许不会死了。也或许那个女带班长就和林允财是一个德性，所以倒在了地

上，没有人上去肯救她。

等风声过后，林允财就从派出所出来，说道：“那个女带班长是个木充、木逼，脑子不灵活，中了毒还不赶紧到窗子口呼吸两口新鲜空气。人要是聪明点，就不会死了。”这是他很倚重的部下，人都死了，他居然这样说她。

再者说，你林允财说得不是废话嘛？中了毒，人都瘫在地上了，神志还不一定清醒，你让一个中毒的人怎么去窗子口，没有人拉她去窗子口，就只能等死。人的呼吸只有几分钟，过了那几分钟，马上就会窒息，失去知觉，也就死了。救人是不等时间的，林允财居然说那种废话，怪人家女的是呆子是傻子。

这还是小事，以前小老板在泰兴搞了个小车间，才开了一个月，夜里爆炸，连同车间主任8个人全部炸死了。小老板被抓了一段时间，林允财作为小老板的骨干，也被派出所喊去问话了半天。出来就在村里眉开眼笑道：“老板这次被抓了，不死也得脱层皮，没有两个月他出不来。这次8条人命，老板赔钱也要赔死人了。厂又不是我开的，又不关我的事，我当然出来了，老板就是想发财才穷的快的，好好的搞一个车间，哪会死人。偏偏想钱想疯了，要去外地再开一个车间，现在一下子死掉8个人。他这几年都要白忙了。要赔一大笔钱，赔得他棺材本都没了！”

想到林允财以前提到死人，眉飞色舞的嘴脸，林南生就觉得作呕。觉得最应该受到法律制裁不应该是那些违规的企业老板，而是这个獐头鼠目拿死人取乐的恶棍。这种人都是把自己的快感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林南生越听越呕心。准备去厂里。林允财拦住他问：“我这几天在连云港，离婚的事，你考虑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