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隆地洞！”林南生笑笑说：“奶奶，你站在这边等我，不是对我好，简直就是害我呀！现在我们的手头都很紧，你要是冻伤了，冻病了，我没有钱给你看病呀！”

燕国华是面红耳赤的站在奶奶的后面，要不是偷了那1万8，现在也不会过上这种日子！

林南生笑笑说：“你们都不要看着我，我身上加起来只有200块！你要是哪里痛了，伤了，我可是给你看不起病的！所以你们顾好身体，千万不要拖累我自己！”

奶奶骂道：“都是海霞爸爸的错！”

林南生装作不经意地说道：“虽然我现在身上只有200块，但是月底我发工资就有钱了。等发了工资，我们一家人去路边的小饭馆搓一顿。花不了多少钱的，一百几十块就足够了！”

林南生看了燕国华一眼。这人是永远在外喝酒，想

不到家里奶奶的。

奶奶忙抿嘴笑笑：“我都驼背了，不去了，上楼梯都不方便，还是不去了。你们年轻人可以去的。我是不去了！”

林南生说：“小饭馆，都是经济实惠。我们都不会上二楼的，都在底楼，二楼的包厢也是很贵的，我也舍不得啊。就在底楼找个常人坐的桌子。也就我们家里几个人，点个几盘菜，一瓶稻花香，150块就足够搞定！”

奶奶说：“在饭店饭店不要好几百，甚至上千！哪有这么便宜！”

林南生说：“那是上档次和有些规模的酒店，那种地方我们也去不起。”然后不无讽刺的说：“去哪里吃饭，比较便宜，只要问海霞的爸爸，工薪阶级的消费，他最熟路！奶奶，你怕是不知道吧？”

奶奶说：“他哪知道哪家小饭店便宜？又不去那种地方大吃大喝！”

“哦！”林南生说：“海霞的爸爸有时候也会去的

，可能也是包工头这些人请的吧！”

一般对酒比较贪杯的人。在外面都是会花天酒地的。但是在家里人面前表现的很节俭。这是社会不争的事实。当然这种花天酒地，也是针对自己的收入水准而言，也就是自己的消费水准远远高于自己的收入水准。当然农民工的花天酒地水平在有钱人的眼里，都算不得什么事。因为消费水准不一样。但是农民工要是经常去小饭店大吃大喝一顿，对于本身不富裕的农村家庭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何况家里还有个老人经常生病！

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有多大的胃口就吃多大的饭量。燕国华在外面的做派，林南生生看他喝酒的样子，才能猜到。都是瞒着奶奶，在外大吃大喝，根本就省不下来，加上奶娘平时买药需要用点钱，一年到头，估计也就留下买年货的几百钱。在没结婚前，林南生来过几次，看家里的饮食和他们说过的以前过年状况，就是不止几百块钱，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家人进去后！燕国华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一碗酒

！说道：“南生，你可千万不要瞧不起我。我这做丈人的只是手散，这些年没有存上钱，我挣得钱可以用这么高的蛇皮子袋子装！”还抬手比划了高度，跟桌子平齐，一样高！

林南生心里默默的算了一下，按照一张百元大钞的长度和宽度，还有一万块的厚度，大约算了一万块的体积。以前他就经常去仓库盘库，对仓库装杂货的蛇皮袋子尺寸都了如指掌，要是人民币一沓一沓摆进去，他略微估算了一下。大约能装100多万。

一年农民工的工钱，就当一百几十块一天。还得保证天天有活干。一年也就五六万。况且这个工钱，还是近两年搞拆迁，到处建楼房，带动了建筑市场的工价，才把工钱涨了上来。

90年代的工钱，都是每天七八十块。到了拆迁后，刺激了内需市场，工钱和大家的收入才猛涨！燕国华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挣到的钱，能用半人高的蛇皮袋子装。林南生简直无话可说！只能尴尬的赔笑两声。

燕国华觉得林南生是听到钱被震惊到了，越吹越有

劲！

林南生心里说道，真的一点都带不出去啊！一开口就要被人看扁，吹起牛来都没谱！

燕海霞是跟林南生待久了。看到林南生一脸尴尬。虽然听不出究竟，但也猜到燕国华又是哪里说错话了。

忙说：“爸，你还是别说了。喝酒的时候，就别说话了，说的吐沫飞扬，都要喷到我们饭里了。”

“不！我要说！”燕国华手一挥，说道：“今天南生听了高兴，我非得说！”

林南生这下变得更尴尬！忙说：“我知道你挣了很多钱。我也感到很羡慕。但是你要再说，我坐在这里都难为情，我又挣不到那么多钱啊，等于是打脸哦！”然后愣生生的望着燕国华，说：“我刚才估算了一下，那么高的蛇皮袋装人民币，一万块一沓一沓的摆进去，不会低于100万！”

燕国华顿时脸一红，说道：“没有那么多！”

林南生说：“我的算术都是很准的！”

燕海霞和奶奶，现在都知道林南生刚才吃饭为什么会漫不经心。他们对一只蛇皮袋能装多少钱，心里也没底，燕国华说了装一只蛇皮袋，他们也就当这事是真的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