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明贞回到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章涧。
章涧是打车回来的,因为当初接他的人是章珏的人,后来眼看章珏他们争论,他只觉得头疼,看到车也头疼,干脆自己打车回来。
费明贞也是打车回来的,倒不是她多有骨气,而是章珏的人不愿意送她,没办法才自己打车回来。
因为这事她憋了一肚子火,现在想起来还生气。
看到章涧没事人一样躺那睡觉就更生气了。
“睡觉,睡觉,你就知道睡觉,你看看你的女儿,儿子都变成什么样了。”
回来的路上她心里气不过给章禹打电话,章禹直接说什么自己没时间管。
后来又给章艺玫打电话,章艺玫说自己更忙,马上要季末了,报表得弄出来很麻烦。
她还没抱怨什么,章艺玫却已经抱怨了一通,搞得好像自己错了一样。
因此,她现在更生气了,见到了章涧平静的样子就有气。
“章涧,你听到我说话没有。”费明贞见章涧没反应,愤怒的冲过去掀开章涧的被子丢在了地上。
章涧原本也是生气的。
他这个大少爷一向是心思清净,清净的简直是清心寡欲的状态,从来不会操心的那种,父母在世靠父母,创业初期靠媳妇,章珏的母亲去世之后,他基本也没过过什么操心的日子。
一生过了五十来年清净日子,忽然有一天这种平静被打破了,忽然有一天有人跟他说你得操心了,得开始考虑考虑这件事该怎么做了。
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如何去平衡他们的关系,不是如何让家庭回归正常,而是如何躲起来,让自己清净清净,太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