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之中,西院的灯亮了一夜。
东边的火,不停歇的燃烧了一夜。
而牢房里,却是昏暗一片。
长长的看不到边缘的过道,不知何处通着风,阴冷的风吹边每一个角落,也吹动了高高的灯笼。
淅淅沥沥的雨声,如连绵不断的噩梦一般,缠绕在心头。
忽暗忽明的烛火不停的摇曳,更增添了一些诡异。
啊
最深处的牢房传来尖叫声,护卫们只是抬了抬眼皮,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子不停的低喃,声音干涩沙哑,身上的华服尽褪,换上了一身脏兮兮的囚服。
头上的发饰尽然退去,如瀑的长发随意散落,沾染了不少灰尘。
只短短的半日,她就与这里的狱囚一般。
咯吱
干草上不知有什么东西爬过,惊的缩在墙角的女子惨叫出声。
女子的容颜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阴冷,她怯怯的打量着四周,泪水落了下来。
越哥哥,这里有老鼠,芸儿害怕芸儿好怕
程素,你不得好死你该死
赫连静芸像魔咒了一般,时而大笑时而哭泣,凄厉的声音在阴冷的牢房里回荡,不禁让人头皮发麻。
渐渐地,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赫连静芸猛的抬头,眼中露出希望。
她冲了过去,死死的扒着牢房的门,向外看去。
两人同是一袭黑衣,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唯有眼睛露着,目光森冷,落后半步的那人手中端着一个盘子。
赫连静芸瞳孔骤然紧缩,眼底涌上了深深的俱意,身子慢慢往后退去。
嘎达
锁打开了,赫连静芸已经退到了墙角,无处可躲,可她还是忍不住往后退。
你们,你们是,谁?
她的牙齿不停地打颤,黑眸闪过一丝俱意。
黑衣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不紧不慢的将盘子放在了地上,一碗黑黝黝的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