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的心一紧,手下意识的握住了兰姨的手,清冷的眸子深不见底,藏着一股彻骨的绝望。
继续,程素冷声道,声线发抖,眼眸微闭。
明明已经知道了真相,再次听到之时,心还是忍不住收缩,痛到发麻。
娘娘,奴婢对不起您,药是奴婢下的,雅琪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绝望的垂下了身子。
平心而论,侧妃娘娘对西院里的人都很好,哪怕是她们这些三等侍女,也是时常收到赏赐。
可是,她贪心!
雅琪,你是个三等侍女,连娘娘的身都进不了,如何下药?
兰绵怒声问道,沙包大的拳头垂在身侧,颤抖的厉害,余光却是微微瞥向门外,见着那一抹黑色的衣角,垂了眼帘。
这些话她们已经听了一遍了,可是有人还未听到!
雅琪已经放弃了生机,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开口道:奴婢知道娘娘喜欢坐在青松下,便听了太子妃娘娘的话,将药用水泡了,抹在了石凳上
娘娘,奴婢对不起您
雅琪深深的跪了下去,垂下去的眼眸瞥见了静静放在一旁的药碗上,目光微动,飞快的将药碗拿了过来,一饮而尽。
也没有人去阻拦,或者说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的令众人来不及反应,或者说众人都知道无药可救了。
雅琪吐出了一口黑血,身子慢慢的倒了下去。
兰绵蹲在地上,探了探鼻息,默默地摇头:死了。
程素微阖的眸子骤然收缩,薄唇轻启:殿下,还没有听够吗?
立在门口的赫连静芸身子被钉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一步步走来的男人,神色慌乱不已,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殿殿下,我我
沈宗文抬脚走了进来,黑眸闪过一丝歉意,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时机,快的没有让人瞧见。
赫连静芸厌恶的看了眼雅琪,跟着走了进去,噗通跪在了地上:殿下,雅琪说的话,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嗯,你起来吧,沈宗文沉声道,黑眸紧紧的盯着她,亲自将赫连静芸扶了起来,两人就要一同往外走去。